林漫雪眼泪止也止不住,但她却强迫自己不让哭出声,哽咽道:“傅寒年,你要是不回来,你看我敢不敢!”
傅寒年没敢回头,只低声道:“和儿子好好的藏在这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这个房间的地板是用二十厘米的特殊钢板打造,炮弹也炸不开的,开关就在梯子的左手边。”
说完,头也不回的直接把盖子重新盖好。
林漫雪死死的抱着儿子,全身颤抖。
她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连听枪响都没有怎么听到过,不知道这边竟然乱成这样。
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她还和儿子在温暖的大床上,半醒半睡中就被带到了地下室藏着。
傅寒年说上面的人是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极端分子。
她除了害怕,就是对傅寒年无限的担心。
即使是隔着地板,她还是能听到越来越大声的枪炮声以及轰隆隆的声音,就像有人拿着大型的武器在撞他们的大门一般。
这座庄园很大,而且不在市区,是在偏离主城区的郊外,周围也没有什么邻居,这暴风雪的凌晨,实在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到援助。
并且对方是极端分子,手上又有武器,普通的救援来了也未必能快速的处理这个情况。
林漫雪死死的抱着儿子,一动不动的听着上面的动静。
黑暗中,她的听觉变得非常敏.感,上面的每一声枪炮声,都像是击在她的灵魂上一般。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傅寒年在做什么,不去想他是否还安全。
小孩也早就醒了,他也听到了父母的对话,但毕年幼,还不是很懂这是一场真正的生离生别和残忍屠.杀。
他感觉到母亲的惊惧和害怕,懂事的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抱着林漫雪。
过了一会儿,上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房子和整个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