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虽然他刚才对环筱说不去小镇,但其实,那只是他下意识的警惕回答,他心里已经在计划着等下午去小镇上看看情况了。
在山上的收获只有不起眼的野花,他不可能真的把那种东西送给红花夫人,野花与红花夫人并不相配。
而且,他心底还是对环筱有所怀疑,认为环筱将花藏了起来。
不应该完全相信别人的话,这是诡游戏玩家默认的基本常识。
“你的眼镜呢?”环筱突然的声音打断了眼镜男的思绪。
“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没有眼镜的眼镜男随手用衣袖将流到眼睛里的血液擦掉,却发现越擦拭眼前越花,模糊一片,差点一脚踩空。
感觉到心情浮躁,他用手将头上的伤口捶打得撕裂开,烦躁地用疼痛麻痹自己,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环筱好心询问:“你没眼镜还能看得清路呀?”
“戴眼镜是近视了不是瞎了,而且我没近视,眼镜只是装饰……”
眼镜男的视线停留在环筱手上的伞上,忽然语气凶恶地命令道:“喂,把你的伞给我,我额头受伤了!”
环筱闻言,脚下更快了,连下几步台阶,不给眼镜男靠近的机会,“害怕伤口感染的话,你就自己摘片大点的树叶喽,不要想抢我的伞!”
“啧……怎么会有你这么幸运的家伙……要是你也吃了那份晚餐,现在肯定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眼镜男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走路摇摇欲坠,似乎头上有千斤重般。
环筱在一旁的石阶上站立,看着眼镜男听话地去找宽大的叶子。
对方扼制了抢雨伞的想法,可想而知他现在还留有一丝理智。
如果眼镜男选择强行抢夺,那么以他现在糟糕的状况,就算环筱没鬼气也能轻松把他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