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环筱,情绪波动最低。
她对面前的女人说: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御气者会同意吗?”
“……”
女人表情一僵,接着若无其事说道:
“那位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带我走,他不会不同意的。”
也就是说,她只能靠环筱才能离开,如果环筱不带她走,她就走不了。
她从刚才环筱和黑风衣的互动中看出,黑风衣之所以态度缓和,是因为环筱的存在。
如果想离开,就只能从这里下手。
“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只是一个累赘而已。在此之前,我已经打算住在这里,过一辈子了。但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还有我妈妈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小生命,我那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亲人,真想回去看一眼。”
抬起手,女人用手背将流下来的眼泪擦掉,脸上的脏污与泪水混合,就像一只大花猫。
她在试图通过卖惨让环筱带她离开。
顿了顿,女人唯独露出来的眼神坚毅,道:
“你让我再次鼓起勇气,不再害怕直面外面的鬼怪。”
环筱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旁观的人反而被感染了。
黑裙女被女人的话打动。
她想起了在家的父母,幼稚的青梅竹马,以及关心她的邻居姐姐和调皮的表弟。
家人是很多人的软肋,她和面前哭得真情实意的女人同样在乎亲人,同样在为如何回家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