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泰岳毕竟是三朝老臣,如今能够位极人臣,执掌天下,其心智谋略,自然顶级。
先前是在气头上,被刘荣一提醒,倒也是立刻冷静了下来。
“不错,此事绝不能让他轻松办成,小小年纪就该听话读书,天下军政要务何其重要,他插什么手?”张泰岳冷哼一声,摆摆手,立马就有新的婢女奉上两杯热茶。
刘荣喝了口茶,笑道:“相爷,此事下官只需寻几个心腹交代一下,他们自然懂得怎么办。届时,每个营出几个老弱病残,遵照皇帝圣旨返乡去,反正养在军营里也是浪费粮食。”
“行,此事你去办,另外,去给我查查,到底是谁给他出的这些主意!”张泰岳喝着茶水,阴鹫的眼神在雾气的缭绕下,显得更为骇人:“若是查出来……哼!”
刘荣呵呵一笑:“下官明白!”
但凡查出来了,不管那人是谁,是武将那就夺你兵权滚回去养马,是文臣那就随便按个罪名找人弹劾几下,然后扔到偏远地方去。
敢违逆国相爷,下场可不会很好!
……
“柳色青青,碧空万里,这时代的天可真蓝啊……”陈子阳笑着说道,他坐在一个四面漏风的简易马车上,驾车的不是别人,是岳武志。
现在这是要出城去,岳武志寻得那处酒坊,虽然就在京城附近,但一来一去总共也有二、三十里路程。
陈子阳可不愿意走这么远,让岳武志找了辆马车,就是这马车有些叮当哐啷到处乱响,十分简陋。
倒不是陈子阳舍不得花钱,而是在这个时代,不是你有钱就能坐好的马车,稍微有点出格的地方,就是僭越,如果被人嫉恨告你一状,一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多时,车子来到了一处村庄,村尾就是酒坊,离着还有几百米就可以闻到一阵阵酒香。
“陈掌柜,这就是某家说的酒坊了,里面的工具和器具,一应俱全。也就最后那蒸馏工艺,某家不太懂,还是需要陈掌柜你亲自负责。”岳武志跳下马车说道。
陈子阳笑了笑,那么简单的蒸馏装置,这岳武志也是亲眼看见过的,怎么可能不懂?之所以他留着陈子阳来弄,是为了显示自己没有觊觎蒸馏技术。
“好,我今天来就布置好,然后,蒸馏车间就由岳大哥你亲自负责。”
两人一起到了酒坊门口,门口是个瘸腿的男子,他的一只脚没有了,裤管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