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渡一骨碌从被子里拱出来,跳到窗边用小鼻子挤开一条缝。
只来得及瞥见雁南飞一闪而逝的背影。
今夜他特意穿了一件黑色貂绒的大氅。
沈星渡犹豫再三,没有偷偷跟过去。
她与雁南飞是不得已绑在一起,雁南飞自是没有必要事事都让她知道。
今晚她有自己的计划。
太医郝大人府上,前院小花厅里。
丫鬟为郝太医和突然到访的贵客上了一壶茶。
“退下吧,屋里不用伺候。”
“是,老爷。”
小丫鬟恭敬退出房门,末了抬眸看了一眼俊逸英武的来客。
这贵客明明已经到了室内,脸上被热气熏着起了一层薄汗,却不肯褪去身上的貂绒大氅,好生奇怪。
大概贵人多有些怪癖。
小丫鬟娇羞低了眼帘,轻轻将房门带上。
厅里只留下郝太医,和这位深夜到访的贵客。
雁南飞正襟危坐,一只手微不可查地碾着貂绒大氅的边缘。
那边缘的皮毛被他顺着压下反射着油亮的光,又逆着揉起黑成一片。
郝太医为雁南飞倒了茶,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