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棍,袁罡:“再重点。”
又一棍,袁罡:“加力!”
直到力道每次都打的袁罡身形晃动,袁罡才不吭声了。
于是圆方就照着这个力道下手,一根棍子在手上虎虎生风,照着袁罡一顿狂敲。
而袁罡则不断变换身形,时而马步,时而前后弓开两腿,时而蜷身弓背,时而伸出双臂,甚至把脑袋迎了出去,不断换出各个身体部位承受圆方的打击。
圆方打的那叫一个过瘾,两眼冒光,带着一丝兴奋,被袁罡打了那么多回,这回总算找到了发泄报仇的机会,绕着圈挥棍狂砸个不停。
呜啪声不断在袁罡身上炸响,没多久,袁罡身上便布满了恍如血痕般的鲜红印记。
而袁罡似乎也因为遭受连续不断的击打而不堪重负般,又像是因为击打而触发了体内的什么东西,呼吸渐渐沉重,不是一般的沉重,气息长进长出,到最后呼吸声犹如鼓风的风箱一般,夹杂在击打声中的呼吸声连站在屋檐下的牛有道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随着沉重呼吸声的起伏,袁罡的腹部也出现了变化,渐渐鼓胀出一只球体滚动,吸气时腹部的球体下沉到小腹部位,呼气时腹部的球体又滚到腹上。
而随着腹部球体的滚动,袁罡身上亦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浑身上下被打出的血痕般的印记似乎活了起来,似乎在体表流动,似乎如小蛇般游走,游着游着钻进了蛇洞内消失了一般,身上遍布的血痕到处游走着,逐渐一条条消失了。
体表成千上万条血蛇游走消失的一幕看着相当诡异,那密密麻麻蠕动的情形普通人看到估计得害怕。
这一幕令牛有道瞳孔骤然一缩,他注意到了,那如小蛇般游走的血痕所消失的部位全部是人体的穴位。
血痕如蛇,穴位如洞!
袁罡修炼硬气功的场景,牛有道前世是见过的,但从未见过今天这诡谲情形。
此时牛有道才真正意识到了袁罡所练硬气功的不简单。
圆方也惊讶了,身为妖怪,看袁罡的眼神却像是看妖怪,打妖怪!
不过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持续了也没多久,待到体表密布的血痕全部消失后,袁罡身上每打出一道血痕,便游走消失一道,看着正常多了。
一顿暴打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袁罡才出声喊停。
放下棍子的圆方有点气喘,再看袁罡的眼神依然如同看妖怪。
挨打的人像个没事人一般,他打人的反而有点累了。
没办法,动手的过程中,袁罡不让他停,还要求他保持攻击节奏和频率,而力道的拿捏上还有要求,轻了不行,重了又怕袁罡吃不消,这打人打的跟绣花似的,要求太高了,一个时辰持续下来,的确有点吃不消。
圆方还是头回发现,打人也是一桩苦差,不比他挨打的时候好过。
袁罡站在原地活动着身体,脖子一扭,骨骼嘎嘣脆响,肩骨、腰骨以及各关节放松收紧活动着,皆发出嘎嘣脆响。
待到浑身紧绷的腱子肉放松下来后,体表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袁罡到一旁捡起衣服穿回。
圆方将手中棍子扔回了那一堆,一屁股坐在了屋檐下,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待到袁罡走到屋檐下,牛有道递了一壶水给他。
袁罡接了昂头对嘴直灌,牛有道在旁道:“你这硬气功好像跟以前有点不同。”
放下壶罐,袁罡沉默了一下,道:“之前没什么不同,今天觉得身体状况不对,感觉体内有力无处发泄,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要发泄出来,到处找事干还是不行,所以练了下,好像…好像突破到了另一个层次。”
牛有道:“你这硬气功有名字吗?”
刚刚如此诡异的情形让他觉得这硬气功应该不会籍籍无名才对,肯定有个什么说法,他也想搞清袁罡练的这诡异硬气功是个什么名堂。
袁罡一愣,“就称为硬气功,哪有什么名字?呃…”露出思索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
牛有道没打扰,等着。
袁罡渐露迟疑道:“好像是有个什么叫法,当年记得我们的总教官提过一次,好像有个古名,叫什么蚩尤来着…”
“蚩尤?”牛有道疑惑道:“远古时期和黄帝大战的那个蚩尤?”
“对!”袁罡猛然大悟,似乎得了提醒想起了什么,点头道:“当年总教官也提到了这个,说咱们练的这个硬气功有个古名,叫‘蚩尤无方’,‘蚩尤’就是和黄帝大战的那个蚩尤,‘无’是无法无天的无,‘方’是方法的方。没错,想起来了,名字就叫‘蚩尤无方’。”
“蚩尤无方?”牛有道嘀咕一声,居然有这么怪的名字,思索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古籍中似乎没这名字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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