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节扭头对手下道:“让人从外面爬上屋顶,揭开瓦片,从上往下射杀!”
随将立刻领命而去,带了人去爬屋顶。
“一群废物,让开!”
见这样都攻不下来,陶演怒了,一声喝,提了长柄大刀冲来,冲上前挥舞大长刀跳起便劈,狠狠一刀劈向蒙山鸣,意图一力降十会,欲以蛮力欺负眼前这残废老头。
“陶将军,回来!”凤若义大吃一惊,疾呼一声,他是吃过蒙山鸣亏的,知道蒙山鸣的厉害,然而已经晚了,陶演已经出手了。
坐在地上的蒙山鸣冷目中闪现寒光,毫不畏惧,拧枪上扬迎去,抖枪一记二连击,在劈来的刀杆上如弹簧般连弹两下,霎时将劈来的一刀给打偏,枪锋调向,单臂拧枪猛然送出。
陶演瞬间瞪大了双眼,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一枪贯穿自己的咽喉,一蓬鲜血从他后颈爆出。
跳起的陶演落地,蒙山鸣单臂拔枪又送出,另一手抓上枪尾一摇,枪杆啪一声打在陶演的侧脸上。
陶演应声倒地,在血泊中抽搐。
蒙山鸣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摇枪又战其他围攻者。
凤若义还好,已经有心里准备。
凤若节、农长广则是瞠目结舌,都有点惊呆了,陶演这般虎将竟被这残废老家伙一枪就给干掉了?
为这种势在必得的事,居然折损凤家一员大将?凤若义也是无语了!
临近的一栋宅院内,袁罡爬上了屋顶观望这边的形势,恰好也见到了这边有军士爬屋顶,立刻意识到了凤凌波可能还没得手,也意识到了被军士爬屋顶的屋内可能在做困兽之斗,当即回头下令:“放火……”
已来不及闯到对面再放火,这里临近放火也一样,希望天玉门看到能及时赶来。
“老大!”
袁风等人惊呼,袁罡把指挥权交给了他们四个队长,自己已单枪匹马先冲了去。
袁风等人留了几人放火烧房子,随后率队员紧急赶去驰援。
眼看有人在自己家里放火,房主一家子欲哭无泪,遇上这伙强人还不敢求救。
也不需要求救,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冲击,已经惊动了驻军,大批人马正由巷道蜿蜒赶来。
府衙内。
怎么还没接到得手的信号?凤凌波正焦虑地来回踱步中,忽闻守军被惊动正往目标地集中过来搜查,当即怒斥禀报的手下,“谁让妄动的?”
跳入巷道的袁罡直冲大门,一群守门的军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袁罡挥刀砍了个七零八落。
哗啦!一记刀光砍破了大门,袁罡拖了半块门板随身急冲,之前在屋顶时见到这边爬房子的人当中有弓箭手。
他一路朝正堂方向狂冲,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一群拦截的弓箭手乱箭齐发。
半截门板身前一挡,门板被箭雨打的啵啵骤响。
一波箭雨稍过,门板一掀,袁罡已纵空跳起,跳落于人群中,挥刀杀的血肉横飞,杀出一片惨叫。
正堂内,逼入墙角的商朝宗等人大惊,上方有大量瓦片在稀里哗啦坠落,有人在屋顶用脚快速扫清屋顶的覆瓦,明显能看到一群弓箭手在上面从箭壶里拔箭搭弓上弦,目标是谁还用说吗?
可就在这时,屋顶上的弓箭手突然乱了,并发出一阵惨叫,有人更是砸破屋顶掉入堂内,摔入者身上插了好几支明晃晃的金属箭矢。
外面的院墙上,左右各有两排人在院墙上快速冲来,如跑独木桥一般,手上的九子连环弩射出的箭矢嗖嗖朝爬上屋顶的弓箭手招呼,远距离射杀依然精准!
被冲杀而来的袁罡吸引注意力的群攻士兵们这才注意到了院墙上的动静,有人高呼:“弓箭手,左右院墙!”
干翻屋顶上的弓箭手,左右院墙上的人迅速跳下,各借助亭台楼阁或花坛、院墙自主规避,互相交替掩护。
“道爷来了,是道爷来了!”残破正堂内突然响起商淑清的惊喜欢呼。
她认出了那掉落之人身上的金属箭矢,这金属箭矢她见过,知道是袁罡那些人使用的特制箭矢。更何况,这个时候驻军不可能杀自己人,除了道爷还能有谁。
加之屋外传来了一片厮杀惨叫声,商朝宗等人精神一阵。
商淑清流出了欣喜的泪水,这种已陷入绝境突然来了援兵的滋味外人是难以体会的,她就知道牛有道不会放弃他们,她一直都相信的!
凤若义大惊,牛有道来了?牛有道怎么可能进城?
到了这个时候,凤家已经是输不起了,凤若义挥枪怒吼,“给我拿人堆上去,后退者杀无赦!”
凤若节亦怒吼:“给我上!”
兄弟两个豁出去了,竟要拿手下的人命去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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