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长老外,其他人都去外面等着。”皇烈偏头吩咐了一声,又盯了牛有道一眼,“让不相干的人滚!”
牛有道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大禅山大部分人退了出去,笑道:“老六,你就委屈一下,去外面帮忙招呼一下客人。”
未屏退袁罡和管芳仪。
许老六其实想留下看看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略点头退下了。
一盏茶放在了皇烈面前,管芳仪退到了牛有道的边上,就喜欢看牛有道对上某些人举重若轻的样子。
如同她之前对牛有道说的那般,她指望着呢,牛有道越显本事她也活的越有底气。
喝屁的茶!皇烈拿出信来,扔在了桌上,问:“你什么意思?”
牛有道拿了桌上东西到手,抽出信看了看,又忍不住笑了。
他自然清楚这信是怎么回事,得亏劫下了这信,若没劫住的话,事情要麻烦不少,现在的的确确是省事了。
“皇掌门说这个?”牛有道将信扔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我在韩国那边也有几个熟人,某天有人突然在路上遇到个醉汉,捡到一封信,其人看过后,觉得这信对我可能有用,就给我传了过来。我觉得这信对皇掌门可能也有用,获悉皇掌门要离去,不敢耽误,赶紧让人给皇掌门送了过去,不想却惹得皇掌门法驾亲临,实在是罪过!”
大禅山这边的人真的是忍不住了,黄通上前一步,伸手拿了信过来看,看过后脸色也变了,瞳孔骤缩,盯向了牛有道,有点恨的牙痒痒的味道。
边上长老也陆续拽信到手查看,一个个陆续脸色大变。
管芳仪其实也想看看信中内容是什么。
皇烈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这种东西能捡到才怪了,刚好还能被邵平波的仇人捡到?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忍住满腔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想干什么?”
牛有道端茶慢品:“我其实只想下下棋、喝喝茶,悠闲度日多好,什么也不想干。倒是大禅山那边干的事情不少,对了,和六大派谈的还顺利吧?”
皇烈听的火大,人家显然是看到信后,才知道了这边在和六大派谈判,不禁在心中狂骂邵平波是蠢货,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能落到对手的手里去,居然还好意思说是秘密送出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然他实在是想不通,凭邵平波的智商,怎会干出如此失策的事来?
皇烈绷着脸颊道:“威胁我?”
牛有道放下茶盏,“早就提醒过了,这万兽门是龙潭虎穴,来容易,想走难,可皇掌门不当回事,还在那继续把六大派当傻瓜似的耍,玩过头了不好,六大派的脾气也不太好。”双肩耸了耸,一副我只好再次提醒提醒的意思。
“你真以为我不敢在万兽门对你动手?”皇烈此来就是摸他的底的。
其实也不用摸,牛有道这次把他弄来就是摊牌的,“漫说我没那么容易被人做掉,就算皇掌门能做掉我,我想皇掌门也会手下留情的。对了,我想起来了,不止一封信,是三封,还有两封有人正在等动静,我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另两封信立刻会到燕国三大派的手上去,少一封也没关系,那个送信的醉汉正好补缺。”
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对方,人证物证我这里齐全了,你动我试试看,你们把六大派耍那么狠,还想活着回到大禅山?
大禅山一群人脸色很难看,自以为干的悄无声息、打的如意算盘,谁知人证物证都被人给抓住了。
都知道,这要是让六大派知道自己被人这样给耍了,而且还是被下面一个小势力耍的团团转,传出去情何以堪?大禅山还想骑墙?还想继续利用双方互相制衡?还能让你继续把他们当傻子一样制衡?只怕立马要达成协议将大禅山给活撕了!
皇烈绷着嘴唇静默了一阵,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请我们过来,就说明你不想闹个鱼死网破!”
搭在剑柄上的五指有序地起落了一下,牛有道:“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再绕就没意思了。条件我早就提出过,我这人厚道,不会去干那种趁火打劫的事,还是原来的条件,把邵平波的脑袋交给我!邵平波一死,人证物证我立马还给你们,你们想怎么玩是你们的事,之后和我再无任何关系!邵平波一条命,换整个大禅山的平安,这买卖应该不亏!”
往日也许没太往某些方面去想,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真正触及要弄死邵平波的时候,皇烈心头还是深深沉了一下。
大禅山原本也和天玉门一样,东占了一小块地盘,西占了一小块地盘,能有今天这么大的势力范围和话语权,可以说是邵平波一手拉起来的。
是邵平波当年说服了大禅山鼓起勇气一起反了燕国占领北州,之后又是邵平波出谋划策、运筹帷幄,让一块小小北州之地能北抗韩国,南挡燕国,夹在两大势力中而不倒。
而邵平波的理政能力也是明摆着的,硬生生在这乱世把北州给经营了起来。对比周边地域,政绩有目共睹,北州形势一年好过一年,大禅山从北州抽取到的利益自然也是一年好过一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