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几人都颔首点了点头。
文悠了解罗照,多少从罗照的异样中看出了点什么,准备回头无人的时候问问。
转身又看向地图的罗照心中郁积,眼中的忧虑神色难以掩饰,再次暗咒吴公岭坏事。
恨吴公岭不该早早祸水东引,再继续拖下去,将燕国内部拖垮了,宋国再出兵该多好。
……
变天了,风起了。
中军帐内参详地图的蒙山鸣听到风吹过帐篷缝隙的呼啸声,慢慢抬头,看向翻飞的布帘,双眼骤然一眯。
帐内案上的纸张被卷入的风给吹的乱翻,立刻有军士露面,将布帘固定好了。
蒙山鸣沉沉一声,“推我出去。”
正在一旁看书的罗大安立刻放下书籍,起身推了蒙山鸣出帐。
一出帐,呼呼风声吹乱了蒙山鸣的衣衫,吹的蒙山鸣的胡须乱飞。
蒙山鸣抬头看向旗杆上的信标,又抬头看向了天空,只见天际乌压压一片,浓厚乌云正在滚滚而来。
“终于来了,要下大雨了!”蒙山鸣嘀咕一声。
如此气象,自然是要下雨了,没多久,乌云当空,噼里啪啦的雨点开始打落。
四周军士到处乱跑,除了执勤的,纷纷跑回帐篷内躲雨,就算是执勤的,也赶紧先举了盾牌挡在头上。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很快雾蒙蒙一片,只有哗哗雨声。
天提前黑了……
与北州隔江对峙的韩国境内,却是艳阳依旧,大军连营。
中军帐内的韩国大司马金爵亦站在地图前与几名将领琢磨着燕宋战事。
“这个蒙山鸣粮草不足,却在江边按兵不动,搞的什么鬼?”
接到消息后的金爵也一直在琢磨此事,他比商永忠强的多,大战在即,亲临前线指挥。
一将道:“罗照不会冒然进攻,早已留了后手,沿江防御固若金汤,布置了重兵防御,蒙山鸣不太可能攻破,会不会是束手无策在那装模作样?”
金爵面貌敦厚,捻须摇头道:“蒙山鸣是装模作样的人吗?我当年与他交过手,吃了他几次大亏,若非有法师及时助我脱身,我早已命丧他手,此人用兵刚柔相济,诡谲多变,有神鬼莫测之能,‘燕山鸣’绝非浪得虚名,不可小觑。罗照没领教过蒙山鸣的手段,这般猖狂无视,怕是要吃大亏!”
另一将道:“罗照的布置不可谓不严密,观罗照杀入燕国境内的行事,用兵极有法度,很是不凡,仗都打的很漂亮,可见罗照并非庸才,吃亏也许,吃大亏不至于吧?”
金爵摇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正这时,一文书入内,双手奉上一份书信,禀报道:“大人,朝廷来信提醒,北州有内乱。”
金爵哦了声,拿了书信到手查看,信中指商建雄和商朝宗发生了严重分歧,北州人马差点和燕国朝廷人马干了起来,双方关系闹得很僵,韩国朝廷的意思是,这边是不是可乘势出兵了?
信看完又交给了诸将阅览,金爵之后问了声,“大家怎么看?”
诸将还能怎么看,眼看宋军在燕国肆意横行,早就按奈不住了,一将拱手道:“大人,宋国已经出兵,若我方再出兵,燕国必亡,我方必胜!”
“是啊,大人,罗照在燕国境内跑马圈地,现在谁占了可就是谁的,事后想让人家吐出来咱们也没理由啊,也该出兵了。”
听完众人意见,金爵还是摆了摆手,“邵登云并非易于之辈,时机还不合适,再等等,稳当点,还是再稳当点的好。”
这也是他回复朝廷的意见。
诸将出了中军帐后,有人向同僚嘀咕发泄不满,“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难道要等回头觉得自己少分了地盘再从宋军手中抢不成?”
“哎,咱们这位大司马你还不知道吗?那是出了名的稳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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