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射状的血花在他脸上,令他笑容显得狰狞!
一身是血的凤若男跳下了战马,同样满脸是血,一手提枪,一手抹了把脸上黏糊糊的鲜血,眨着眼睛唤了声,“王爷!你受伤了?”目光盯向了商朝宗胳膊上砍破的战甲部位。
数名修士背对着围住了二人,警惕着四周。
空中,与人联手斩杀一名赵国修士的皇烈闪身落地,环顾战场一眼,当然看出打赢了,亦狂喜。
不过回头见到商朝宗后,皇烈一张脸沉了下来,提剑快步走来,沉声道:“王爷,身为主帅,是让你指挥大军作战,不是让你冲锋陷阵,这种事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
实在太危险了,之前的情形把他吓得够呛,商朝宗这个主帅一旦出事,兵败如山倒的恐怕就不是赵军了,而是赵军趁势追杀了,南州的势力一旦崩溃,对大禅山的影响可想而知。
之前他追来时可是亲眼目睹了商朝宗被杀的人仰马翻倒在乱军之中,试问他如何能不后怕?
一辆战车停下,商淑清跳了下来,见到一身是血的哥哥和嫂子,情绪难以平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的紧张害怕皆化作了拼命擂鼓助威的力量,此时用力过度的双臂在颤抖。
后方,几名修士护着的蓝若亭纵马跑了过来。
跳下战马的蓝若亭两腿发软,踉跄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
当获悉商朝宗的决定后,亲眼目睹商朝宗冲锋陷阵,他真正是吓得两腿发软,此时依然是头皮发麻,还是那句话,太危险了!
“王爷受伤了,快!”注意到商朝宗胳膊上的伤势后,蓝若亭大呼小叫,赶紧招呼修士急救。
……
“胜了?”
北面战线,接到战报查看的宫临策愣愣抬头,看向蒙山鸣,突如其来的大胜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蒙山鸣面无表情,微微颔首,“王爷不会谎报战况,错不了!赵国的攻防线已经被王爷击破了,对面的庞腾将不得不分出大量兵力去阻击拦截,否则赵国内部将面临王爷大军的长驱直入,这个后果庞腾承担不起,赵国朝廷也承担不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对面的防守力量一松开,就该轮到我们全面反攻了。”
虽然商朝宗才是燕国这次的主帅,可正面对上蒙山鸣的是庞腾率领的赵国主力,某种程度上来说,庞腾显然将蒙山鸣视为了最大的威胁,商朝宗在他眼里是次要威胁。
“好!以寡击众,仅分出五十万人马就一举击溃赵国百万精锐,而且是硬碰硬,庸亲王这一仗打的漂亮!”宫临策欢喜连赞,想不高兴都不行,南州这股能左右燕国的力量马上就要被他掌控了,能保住的话自然是高兴。
蒙山鸣却高兴不起来,一样的事,商朝宗为了取胜竟行此险招,听说还受伤了,他亦后怕不已,甚至是对商朝宗急于求成的鲁莽行为感到生气。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商朝宗这一战,在两国的鏖战态势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一战的胜利,令赵国攻守防线洞穿,赵国防线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赵国的攻势顷刻间就要变成守势,这是敌我态势中的巨大转变。
……
“大都督!末将罪该万死!”
赵国大都督中军帐内,赵延兴来了,头盔摘下了,身着战甲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跪下了,叩头在地不起,呜呜哽咽着。
两旁站立的将领,脸色一个个相当难看,都知道赵延兴这一败意味着什么,赵延兴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百万精锐就这样没了,事后收拢的残兵败将仅剩数万人,损失惨重!
“你…”庞腾气得直哆嗦,指了他许久,方痛声道:“我这般重用你,你竟敢如此轻敌,百万人马瞬间覆没,误人误己误我大赵,不杀你如何对赵国上下、全军将士交代?来人,拖出去,斩!”
立刻有行刑人员如狼似虎地冲入,将跪地的赵延兴架起,拖起便走。
“且慢!”一将站出,求情道:“大都督,两国交战,正是用人的时候,临阵斩将不妥,还望大都督刀下留人,让赵延兴将功赎罪,以…”
“斩!”庞腾怒声打断,从案上抓了枚令箭抛出。
军令如山,诸将脸色惨然,眼睁睁看着赵延兴被拖了出去行刑。
被拖出的赵延兴泪流满面,一声不吭,自己都无脸给自己求情。
不多时,赵延兴血淋淋的人头放在托盘里捧了进来交令。
旁观的修士们暗暗唏嘘不已,放在平常,这种级别的大将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战场上的残酷却是一刀了结的事,杀的人没脾气。尤其是将赵延兴救回来的修士,好不容易将人抢回来了,结果却发现是把赵延兴送到了刀口下送死。
庞腾挥手示意人头撤下,开始与诸将商议兵力的重新调遣,没办法,商朝宗的大军已经在向赵国腹地挺进了,若不能拦住,赵国内部就要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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