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宫临策交代了牛有道一番,说你新来,多熟悉熟悉门规之类的。
之后一伙人散了,都没准备好,牛有道已经成了紫金洞的长老,接连找人家麻烦的事也得找出由头来,不能无缘无故乱来。
宫临策让严立留了一下,待大家都走了,他问了声,“你觉得牛有道真的把秘方给了莎如来?”
严立低声道:“直接点名道姓,一点都不含糊,直接点到莎如来头上去了!再怎么胡说八道,他还不至于拿这种事乱说吧?”
宫临策默了一阵,皱眉道:“这厮不肯轻易服软,看来得平衡好,不然两边非得斗起来不可!”
严立懂他的意思,指牛有道和另一帮长老,今天这事一帮长老被‘莎如来’的招牌克的无话可说,但必定咽不下这口气,回头肯定还要再找事,而牛有道又不肯服软,不闹出点事来才怪了。
当即连连点头道:“牛有道这家伙不是善茬,加上手握俗世大权,两边真要斗起来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宫临策:“你回头多看着一点。”
“好!”严立拱了拱手告退。
然而刚走到大殿门口,一名弟子闪来落在门外,快步入内道:“掌门师尊,牛有道气呼呼奔后山去了。”
正要迈步跨出大殿的严立一愣,闻声回头转身。
宫临策皱眉,“气呼呼?他去后山干嘛?”
弟子道:“去找钟师祖去了。守山弟子拦住了他,不让他轻易打扰,他说他受了委屈要找师傅诉苦,非要守山弟子通报不可。如今人已经进了‘龟眠阁’,守山弟子紧急赶来通报了一声。”
龟眠阁正是钟谷子的闭关之地。
“胡闹,钟老守元延寿,岂能轻易打扰!”宫临策怒了,对满脸愕然走回的严立道:“诉苦?诉什么苦?这分明是告状去了!多大点屁事,竟不惜惊扰自己师傅守元延寿!事情已经过去了,他耍什么无赖?”边说边走了出去。
严立赶紧跟上了,裂开的嘴巴里,牙合不上,有点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牛有道那厮不好惹,结果被猜着了吧,这边才刚给一点下马威,那厮反手就跟这边干上了,立马就要还以颜色,都不带过夜的……
管芳仪在龟眠阁登台处徘徊着,牛有道出了议事大殿就义愤填膺的样子奔这来了,她问什么事,牛有道说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她一时间也没来得及问清楚,反正牛有道跑来吵吵了一顿就进去了,她没资格过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稍候,她又见宫临策等一干紫金洞高层飞掠而来,个个脸色难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龟眠阁内空荡荡,钟谷子垂垂老矣,蒲团上盘坐。
牛有道跪坐在对面,讲诉着之前的事发经过。
外面一名面容清瘦且素净的汉子快步入内,看了眼牛有道后,跪坐在了钟谷子身侧,打断了牛有道的讲诉:“师祖,掌门等人来了,求见师祖。”
汉子名叫巨安,是钟谷子徒弟的徒弟。
早年一场厮杀,造成了钟谷子一脉凋零,为数不多的徒孙留在了身边,为其看门护法之类的。
钟谷子:“让他们等着。”
“是!”巨安又起身离去。
牛有道继续讲诉。
待他讲完后,钟谷子道:“放下也是一种福气!看来我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你已经成了紫金洞长老,今后衣食无忧,修炼资源也不缺,该放手的放手,难道不好吗?”
牛有道:“师尊言之有理,我很想放下,可他们会让我放下吗?弟子已身在漩涡中,没有放下的资格,紫金洞也不会让弟子放下。”
钟谷子:“让你拜师之前,掌门找到我,把有关你的情况都给了我,里面有一桩灵剑山欲嫁女弟子给你的事,你拒绝了。”
牛有道:“逍遥宫、紫金洞也都以同样的方式找过弟子,师尊觉得弟子应该答应吗?”
钟谷子缓缓闭目:“尘归尘,土归土。我寿限已到尽头,若紧守真元不散,还能活个五年,你若这样反复来折腾我,我只怕连三年都熬不过去,护不了你多久的。”说着伸手拿了一旁地上的铃铛,丁零当啷摇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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