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去?”牛有道也纳闷了,简直是毫无头绪,但能看出信中所明显呈现出的善意。
他将已知的所有和惠清萍有关系的人员梳理了一遍,也实在是想不出谁能写出这样的一封信来,但他总感觉自己能从信中察觉出点什么,可认真细想之下又一切成空,又成了没有任何头绪,这信有点神秘。
他又把信要了过来,重新仔细查看了一遍,最终摇头道:“这信若给一人看,那人兴许能看出点什么。”
管芳仪好奇:“谁?”
“邵平波!”牛有道给出一个人名,信也还给了她。
管芳仪讶异,“这没头绪的信,邵平波能看出是谁写的来?”
“我甚至怀疑这信就是邵平波写的,不过此人铩羽而去后尚在蛰伏期,在没有跟我较量的实力前,应该不会主动惹到我头上来。”牛有道苦笑一声,苦笑自己的心态,一旦发现不对劲的事情,很容易就忍不住先往邵平波身上怀疑。
最终叹了声道:“有些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邵平波是怎么知道答案的,陈归硕回来详谈了解后,我发现邵平波那家伙某方面的推理判断能力非常强悍,近乎变态,只要给他足够的条件,任何的蛛丝马迹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一点我远不如他。我怀疑我干的有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迫于形势隐而不发而已。是个后患,可惜在晋国的庇护下,我拿他没办法。”
他自己都不知道,邵平波曾说自己不如他,而他又说自己不如邵平波,偏偏两人又要死磕到底。
管芳仪惊讶:“真有这么厉害?”
牛有道:“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人无完人,人都有缺点,他别的缺点不说,身上起码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管芳仪不解:“致命?”
牛有道呵呵道:“据陈归硕说,邵平波经常吐血,有那么多修士帮忙调理,还能这样,再多的灵丹妙药也难长久,驽马之躯却耗麒麟之智,不堪重负,也不堪摧残,注定短命!他的心智就是他的致命缺点,不管胜负如何,就算我输了,他也赢不了,他注定要自己负了自己。”
管芳仪还在思索,牛有道又叹:“有意思,最近实在是有意思。”
他指的不仅仅是这封信。
之前他匿名给天火教去了封信,如今又有人给他匿名来了封信,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给天火教的信达到了目的,却被宇文烟搞了个云里雾里,如今这封匿名信又再次把他搞了个不明所以。
他发现跳出南州后,面对的局势大了后,冒出的对手也果然是不一样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了。
……
宋国皇宫,废了惠清萍后,吴公岭着实快活了几天,那些藏在外面的美人都光明正大接进了宫宠幸。
一点都不掩饰,有官员实在看下去进言,说了点不该说的。吴公岭早就想杀鸡儆猴,被他找到了机会,那位朝臣被冠以辱君之罪,直接处死了。
偷偷摸摸憋了那么久,如今他自然是要好好快活一下。
虽然那些美人都是前宋国皇帝牧卓真的妃子,但并非人人都能像牧卓真的皇后那般受辱后自尽,不但没有自尽,反而是委身讨好的居多。能保住性命、能重拾荣华富贵,至于是牧卓真还是吴公岭,对这些女人来说并不重要,对她们来说,牧卓真已经过去了,顶多触景偶尔想起。
相对来说,吴公岭也比牧卓真可怕的多,动辄杀人可不是说说的,比伺候牧卓真更尽心尽力,以前敢在牧卓真跟前撒娇或耍的小性子可不敢对吴公岭乱来。
然而快活了没两天,闹心的事来了,牛有道的信来了。
“欺人太甚!”御书房内,看完信的吴公岭一把将信给摔了。
他的御书房也别具一格,除了文房四宝和公文之类的东西,其他文气调调的摆设几乎都清除了,墙上到处挂的是地图,还有各种刀枪。
同仙阁掌门单东星捡起信查看后,也忍不住皱眉。
突然停步在单东星面前的吴公岭张牙舞爪,龇牙咧嘴道:“他把我当什么了?我管教自己的老婆关他什么事?他警告老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威胁老子把老婆交给他,未免也太猖狂了,他以为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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