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怒斥:“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公然在门内拉帮结伙,你还是不是紫金洞弟子?”
牛有道也不客气,“门内拉帮结伙的人还少了吗?要不要我拿着宗门名册清点一下占据宗门要位的人都是谁的弟子、都是谁的人?你当下面弟子都是傻子吗?”
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换了一般人这样怼,就是以下犯上,然而他的身份地位足够,不存在那方面的问题。
严立:“宗门弟子该怎么安排是经过宗门决议的,公平合理,也是门内事务,你拉着一批外人在宗门内自立并与宗门对抗,还有理了不成?”
牛有道:“有没有理是谁答应的?是谁答应让他们在这里的?是我的人意图与宗门对抗,还是有人故意找事,大家心知肚明,欺到我头上来了,还想让我忍气吞声不成?没那个道理,你找错了下手的对象,老子不是泥捏的!早先什么都答应的好好的,先把人骗进了紫金洞,再故意让弟子挑事…管青崖是不是你徒弟?严立老贼,你意欲何为?想除掉我,你尽管动手,老子随时奉陪!”
眼见两人撕破了脸吵,越说越不像话,再吵下去,只怕贴金也无法粉饰光彩,宫临策一声怒喝:“都给我闭嘴!”
牛有道立刻朝他拱手道:“掌门,既然有人觉得茅庐别院的人呆在这里不合适,我请掌门放行,我等离开宗门地界另找地方落脚便可,还宗门清净,请宗门决议恩准!”
宫临策眉头略挑,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还罢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岂能轻易放虎归山,人在这边还能拿捏住你,把人给放了,还怎么让你听话?
他岂能不知牛有道为何不对那三人当众痛下杀手,说什么给他面子都是次要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知道不是紫金洞的对手,怕给茅庐别院造成巨大损失,不敢把事情做绝了。
真要是把人给放了,回头这些人跟这里翻了脸,还不知道会投靠向哪家,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要他冒着损失巨大利益的风险放这些人走,他宁愿把这些人给灭了,连同牛有道一起宰了,紫金洞吞不下去的巨大利益,也不能落到别人手上导致反过来压迫紫金洞!
如今的燕国,紫金洞掌握着很大的话语权,连逍遥宫和灵剑山都不得不看紫金洞几分脸色,他岂能容这局面翻转?
“你跟我来一下。”宫临策对牛有道扔下话,转身朝一旁而去。
牛有道则对怒目相视的严立竖了根中指,之后才跟了宫临策离去。
在场的除了袁罡,没人知道那根中指的含义,严立也看不懂,不过他能猜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含义,都这样了还能祝福不成?但又找不到揪住回击的话柄。
一棵大树下,周边没有其他人靠近,宫临策树下转身便问:“我要你一句话,此事能不能善了?”
牛有道懂他的意思,当众私下到一旁来谈,就要双方亮出底牌来,大家互相亮出底来,能不能解决就一句话的事。
遂直言道:“掌门,茅庐别院自入驻紫金洞以来,一直规规矩矩本本分分,这次是谁在挑事,大家心知肚明!”
宫临策:“话不能这样说,事情真相未明前,个人感觉都是错觉,什么样的真相都有可能存在,岂能因感觉而做裁决依据。”
牛有道:“好!我们不谈真相,只谈现实!我在紫金洞的处境你也清楚,我若软弱,迟早要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谁若欺人太甚,我只能以斗求存,今天这事我必须要个交代!”
宫临策:“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都不可能把他们三人的性命交给你来处置,我也不可能为了你而处死他们三个?真要依了你的,让全派上下弟子如何看?我这掌门也做不下去了!”
牛有道:“我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掌门给了我交代,我自然不会让掌门难做。此事我可以作罢,但他们必须赔礼道歉,我茅庐别院有烈酒…事后,立刻将他们逐出宗门地界,至于是罚往摘星城还是无边阁之类的地方听用,那是宗门的事,我不插手。”
“掌门,我茅庐别院的人谁敢惹你?可眼前呢,紫金洞下面的弟子都敢欺到我头上来,混了这么多年混到今天,我若连他们都收拾不了,我自己都没办法给自己交代。不知天高地厚,有本事做就得有本事承担责任,既然做了,他们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宫临策沉默了一阵,忽负手身后,转身眺望茅庐别院的对峙情形,徐徐道:“元长老他们对你手上的势力很感兴趣!”
牛有道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立道:“我懂!宗门的实权基本上都掌握在掌门的手中,元长老他们只是尽点参事议事、看家护院、跑跑腿的职责而已。他们当然不满足于此,之前联手打压我,无非是想瓜分我手上的势力。见瓜分不成,下一步恐怕要与我交好。可掌门是什么人,他们老实则罢,掌门还会给几位太上长老点面子,若是不老实,他们长老的位置怕是要不保。道理他们也懂,所以不敢轻易与我接触,怕犯掌门忌讳!”
宫临策:“世道纷乱,必须要号令统一,一盘散沙难以立足!另外,我不是听你来跟我分析紫金洞局势的,紫金洞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