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兴?听了罗芳菲的得罪了缥缈阁,听了缥缈阁的就得罪了罗芳菲,紫金洞倒霉的话,他严立能好过才怪了。
在场的长老面面相觑,到时候他们谁都别想好过,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眼前的抉择,令诸位长老们都揪心了起来,进退两难啊,牛有道去或不去似乎都不合适。
宫临策心中涌现几分悔意,把牛有道给招进紫金洞干嘛?贪那些个利得罪上这些得罪不起的人,得不偿失。
倒不是认为当初的选择做错了,只是没想到好端端的,牛有道身上怎会这么多事,连这种没影的事都能惹上。
门外旁听的管芳仪松了口气,道爷就是道爷,拒绝的不着任何痕迹,且不担任何责任,这事换了是她的话,恐怕只能乖乖跟着走人,哪敢婉拒缥缈阁。
尽管牛有道已经暗中下令,做了动手的准备,可她清楚,对上缥缈阁这种庞然大物,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要动手的好。
因牛有道的话,黄班已经盯向了宫临策,因为牛有道说的很清楚,不是他不去,走不走就宫临策这个掌门一句话的事情。牛有道身为紫金洞弟子,紫金洞掌门不让走的话,身为弟子的显然也不好抗命。
见宫临策迟迟不表态,黄班沉声道:“宫掌门,莫非你想抗拒缥缈阁的法旨?”
“绝无此意!”宫临策连忙摆手,一口否认,却又纠结万分道:“黄兄,据我所知,缥缈阁中不少人也出自大罗圣地,芳菲阁主的态度是不是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缥缈阁的态度?”
他就差直接说出,我听了你的,得罪了罗芳菲,回头缥缈阁岂不是还要找我紫金洞的麻烦?
黄班非常不满道:“宫掌门,我在修行界多年,敢这样敷衍缥缈阁法旨的,你还是头一个!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如今轮值缥缈阁的是丁先生,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让牛有道回去是丁先生的意思,你想抗命吗?”
若不是眼前没紫金洞势大,怕搞的难以收场,他也懒得废话,能强行把人给带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宫临策再次否认,异常为难道:“我的意思是,黄兄能不能传个消息回去问问芳菲阁主的意思,让她传个话。”
黄班怒了,“传什么话?第二场历练马上就要开始了,牛有道必须赶回去参加,等消息传到,话再传回,还赶得上吗?宫掌门,我不妨告诉你,让牛有道离开圣境的事,是罗芳菲擅自做主,未经缥缈阁同意,她做主的事无效,听懂了吗?”
对宫临策来说,罗芳菲做主的事有效没效并不重要,关键这是罗芳菲的态度,让紫金洞怎么敢对着干?紫金洞敢打罗芳菲的脸吗?
旁听的牛有道倒是一声不吭了,好像不关自己事似的,这也是他的目的。
圣境内,黄班就管着他们那些参加历练的人,得罪了黄班不是什么好事,黄班有的是机会给他穿小鞋,一旦黄班给穿小鞋的话,他吃不消的。
他就是想弄清把自己搞回圣境的原因,想做出判断能不能去,可是又不好和黄班理论清楚,估计黄班也不会跟他啰嗦,过多啰嗦可能真会让黄班对他别样的‘印象深刻’,把宫临策推出来啰嗦搞清事态是最合适的。
不过听到这里倒是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神色,原来是要自己赶回去参加第二场历练。
可他又奇怪罗芳菲擅自做主把他给赶出来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又往莎如来头上多想了一下,和罗芳菲的牵连想来想去目前也只能是往有过纠葛的莎如来头上去想,除了莎如来,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怎么会牵连上罗芳菲。
宫临策苦笑道:“黄兄,你应该知道,这样让我们很为难,罗阁主的怒火我们承受不起的!”
“呵呵!”黄班冷笑两声,既然讲不通道理,他就不讲了,挥手指向牛有道,对宫临策道:“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行还是不行?”
“……”宫临策哑口无言,对方来硬的,他也不敢反抗,紧急思索之后,忽问道:“如此说来,黄兄是一点都不怕芳菲阁的罗阁主?”
一听这蹊跷话,牛有道脑子一过,眉头略挑,大概明白了宫临策的意图,发现这位宫大掌门果然不是吃素的,黄班怕是要上当,自己这一劫怕是难以躲过。
果然,黄班冷笑道:“我是大元圣地的人,我按规矩办事,怕她作甚?”
宫临策正色道:“黄兄气魄我等所不能及,既然黄兄不怕,黄兄可敢承担带走牛有道的责任?人可以让黄兄带走,可一旦罗阁主追究责任,我们承担不起,只能说是黄兄强行把人带走的,我等也是被逼无奈。黄兄若敢应下,人立刻让黄兄带去!”
黄班:“有何不敢?”
得,找到了缓冲的办法,宫临策当即拱手道:“黄兄带人,紫金洞不敢阻挠,悉听尊便!”
众长老皆松了口气,暗赞掌门这激将法用的好!
黄班则对牛有道说道:“走吧!”
牛有道却是一脸为难道:“黄管事,能不能宽限几天,我师侄三天后大婚,于情于理我都要出面,能不能容我三天后再去?”
还有完没完了?黄班怒了,“第二场历练什么时候开始,你心里清楚,等你三天后还来得及吗?你师侄的婚事还能大过圣境的事不成?废话少说,立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