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金瓦,高墙。
陈牧抱着胳膊靠在高大的城墙下方仰头去望着身侧繁盛的老树。
七月初八,天跟下了火是的,热的厉害。
他抬起手遮挡住阳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个儿不过是大醉了一场,待到睁眼醒来,就已经身处在不同的平行时空中。
“这种事,也能叫我摊上?买彩票怎么没中过?”
陈牧有些费解,但很快收拾心情不在懊恼。
自欺欺人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心智成熟,在商场厮杀过后的坚韧性格不被外物左右,何况……陈牧很清楚掩耳盗铃的鸵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他只能接受当下的境况。
想要在皇宫中生存下去,哪怕对陈牧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说实话,陈牧的历史学的并不好,但也知道,华夏五千年的璀璨文明中压根就没有一个名为大莽的皇朝。
摇了摇头。
他舒展了一下胳膊,瘦弱的胳膊腿风一吹就瑟瑟发抖。
原主分明是十七八岁正下火的年纪,换了旁人家的野小子寒冬腊月的大雪天都能撒丫子在雪地里打滚儿的年纪,偏偏原主如同麻杆硬生生瘦成了一道闪电。
当然不是他想要照亮所有的胖子。
实在是身份所限,再好的底子吃不饱,穿不暖,也只能落得一个发育不良的下场。除此之外,满身的伤痕就算已经结了痂,但稍有动作也是钻心刺骨。无它,谁让原主的身份是大莽皇朝中一个地位卑贱的小太监。
吃不饱,穿不暖,任人欺凌。
陈牧下意识的伸手再次确认了一下裆下的那活儿还在,这才瞬间出了一口浊气。
“还好,哥们你还在,要不然我真该一头撞死。”
头可断,血可流,子孙根不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