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抬起来，紫衣的脑袋就像算准了似的冒出来。陈牧手速一收，差点儿没敲到她脑门上。
紫衣瞪了陈牧一眼，没吱声，背着自己的小包，大步流星往宫门赶。紫衣走得飞快，一路上竟是半个字都没吐。
天还没亮，两人就到了皇宫的侧门。
交了令牌，紫衣和陈牧才算正式踏入了自由世界。宫门一开，紫衣立刻停下，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仿佛连贵为宠儿的她，在那深宫中也憋闷得慌。
“在外面，叫你小牧子不合适，你本名是陈牧对吧？”紫衣问道。
陈牧点点头。
“行，出门在外我就叫你陈牧，你得改口叫我紫衣姐。”
“紫衣姐。”陈牧听话得很。
紫衣又絮絮叨叨讲了一堆出门在外的规矩，唯独没提这次出门的目的。陈牧头一回出宫，对啥都好奇得不行。
紫衣见他那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儿，忍不住用胳膊肘子戳了他一下。陈牧收回四处张望的眼神，看向紫衣。
“看那儿！”紫衣指向不远处的一家茶馆。
紫衣走在前，陈牧跟在后，进了茶馆直奔二楼靠窗的雅座。小二熟络地上了壶茶，看来紫衣是这里的常客。
茶快见底时，紫衣忽地起身，对陈牧说：“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紫衣匆匆下楼，陈牧的目光追随。只见街对面，一戴斗笠之人静静站立，位置绝佳，正好能望见一切。紫衣与那人一前一后，拐进了旁边的小巷，消失在视线里。
陈牧本想悄悄跟去，但转念一想，这不明不白的，还是算了，只好继续在茶馆里泡着。
没多久，紫衣从小巷出来，脸色不对劲。回到雅座，端起茶碗，一仰脖，一饮而尽，这豪爽劲儿，陈牧头回见。
“走！”紫衣拎起包裹，大步流星地离开茶馆，门口唤了辆马车。
“去西郊。”顺手丢给车夫一块银子。车夫乐得合不拢嘴，道了声：“坐稳了，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