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奇怪的味道飘了过来,不同于房子里原本的霉味,这次是一种刺鼻的腥气,腥气的存在意味着这里曾经有过活的东西,陈牧心里一紧,视线朝前探去。
屋里太暗了,几乎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他学着之前的方法,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小石头,朝前丢去。
第一颗石头丢出去后,一切平静;但当第二颗石头飞出时,锁链摩擦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牧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每走一步,他就扔一颗石头,当接近房门时,他停住了脚步,因为铁链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哗啦,哗啦”,声音虽轻,但确实来自那个房间,陈牧屏息来到门前,发现门上挂着一块布帘,与陈旧的环境相比,这块帘子显得格外新。
他握紧手中的小刀,慢慢挑开帘子的一角,侧头往里看,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差点喊出声来。
只见屋内,一个身影被铁链束缚着,似乎是个女人,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指甲又长又脏,弯成了奇异的形状。
陈牧缓缓走进房间,女人听到动静,转身面对着他,她在黑暗中翕动鼻翼,仿佛在嗅闻什么。
当她摇头晃脑时,陈牧注意到她的眼睛像是两个空洞,嘴巴也似乎曾被缝合过,疤痕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接着,她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陈牧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女人是谁?难道是宁贵妃让她变成这样?她和小乐子又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就在陈牧试图更清楚地看她的脸时,外面传来了声响,他立刻跑到窗子旁,背靠着墙壁,仔细聆听。
脚步声渐渐靠近,但他很快辨认出这是巡逻的侍卫,便放下了心,侍卫是不会进入这废弃的院子的。
看了看天色,陈牧决定离开,他打算从侧面问问紫衣,看看能否得知那女人的身份,等到侍卫的脚步声远去,他便翻墙离开了院子,一路疾奔回房。
匆匆洗漱过后,陈牧躺下休息,可这一夜却辗转反侧,梦里总是浮现出那女人的身影,她在地上不停地写着什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第二天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满身大汗,头还有些昏沉,草草收拾一番,陈牧便往东暖阁走去,途中,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玲儿和小翠正朝他跑来。
“小翠,昨晚不是该你和紫衣守夜吗?怎么和玲儿在一起?”陈牧问道。
小翠回答:“后半夜紫衣让我回去休息,她说她一个人就行,我拗不过她,就回来了。”
玲儿接着说:“确实挺奇怪的,紫衣以前从来没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