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细微的脚步声逐渐朝着他床边的方向走来,那气息也越来越近。
他的眼皮微微张了开来,冷光从眼角快速划过,就在黑衣人才刚刚靠近他的时候,他以极快的速度,从床chuang上翻了起来,双指在同一时间紧扼住来人的喉咙,让黑衣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人?”
低沉的嗓音,冷得可怕,而被他掐住喉咙的黑衣人根本无法出声,只是在他身下胡乱地挣扎着,这边指着南宫朔的手,示意他松开。
南宫朔冷眸一敛,目光依然阴鸷而冷厉,可手上的力量还是稍稍松了一些。
“是......是我,是我啦。咳咳咳......”
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黑衣人终于发出了声音来,同时还伴着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如此熟悉的声音,南宫朔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眼眸一惊,停在来人脖子上的手,也立即松开了。
见黑衣人扯掉脸上的黑色蒙面布,露出一张清丽而咳得通红的小脸蛋。
南宫朔眼眸一深,声音也跟着往下一沉,“上官雨,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这副打扮出现在朕的寝宫是想干什么??”
这个死女人,她知道不知道,如果他刚才改变主意的话,她已经死在他手上了。
大半夜地穿成这样,如果他刚才下手再重一点,她的脑袋都已经搬家了。
目光阴鸷地上下扫了一眼上官雨这一袭黑衣的打扮,扶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着。
见她咳得满脸通红,这边又边咳嗽边对他道:“当......咳咳......当然是要来......咳咳......见你了......咳咳咳......”
好不容易顺了气,她才支起身子,眼冒不满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南宫朔,眼底有些小小的指责。
“见朕?”
南宫朔深眸眯起,目光投向此时正反射着月光的那把刀,道:“来见朕需要穿成这样,还带着刀?”
听南宫朔提到这把刀,上官雨倒也不隐瞒,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这把刀,回答道:
“这刀是用来撬门的,没其他用处。至于这衣服......”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我正大光明地过来,又会被德全那个死太监拦在门外,就只能打扮成这样了啊。”
谁知道她刚进来还没有休息一会儿,喉咙都差点被小皇帝给捏碎了。
这样想着,目光还不满地扫了南宫朔一眼。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南宫朔的脸色,阴沉而冷厉,月光打在他脸上,反射出来的寒光更加吓人了一些。
很显然,南宫朔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果然,南宫朔听她解释完之后,只是冷笑出声,“你觉得朕会相信你这种无稽之谈么?三更半夜打扮成这样,只是为了见朕?”
他这样说,上官雨就不高兴了,“你说你们这些当皇帝的,怎么疑心病都那么重呢,老是喜欢想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