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们说分家就分家,问过爹娘的意思吗?”院中大方桌上一个女人说道。
男人黑着脸,看了看坐在上首不说话的爹娘,转头对着女人闷声说道:“大嫂,我现在就是在问爹娘的意思。”
“问爹娘的意思?哼!你们是问吗?说什么不分家以后就不上工了,还要把工作要回来,你们是问嘛你们。”女人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道。
争吵声还在继续,桌边的一个小少年看着天色渐黑,想到大姐还没吃饭呢,他偷偷拿走两个窝窝头,来到里屋。走到床边,他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少女:“姐,大姐,快醒醒。”
看大姐没有反应,他将窝窝头放在一边,把手放到大姐的头上一摸,额头滚烫,让他着急起来,管不了那么多,他跑回院中,喊道:“爷奶,大姐发烧了。”
正在吵架的众人被这一声打断,齐齐看向少年,女人先说道:“发烧就发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大丫万一烧个好歹怎么办?”坐在一边,一整晚看戏的沈家二儿媳说道。
后来还是沈家爷奶拿了退烧药给少年沈二狗,让他喂给大丫。
二狗给大丫喂完药后,外面的争吵声也渐渐的平息,各家回到自己屋里,沈家大儿媳妇过来里屋看了一眼,看大丫没什么事,就把沈二狗拽回自己的屋里。
深夜,月亮高挂,满身大汗的沈大丫醒过来,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四周,坐起身来,看到自己旁边还睡着两个人,好像是二婶家的三丫和四丫。她想下床,可是刚一动,脚腕处就传来阵阵疼痛,让她直冒冷汗。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脚腕已经肿得像个大馒头一样老高,看样子那里的骨头应该是断了。
心想自己可不会原主那样什么都忍着,最后变成瘸子,被卖掉换彩礼钱,明天她就想办法去医院。
天亮,公鸡打起鸣来,家里的人陆续起身去上工。大丫受伤,家里就没有喊她干活,二狗来给大丫送饭:“大姐,起床吃饭了。”
大丫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两个窝窝头,她一脸苦涩,勉强咽下一个,看她吃完,二狗转身要走。大丫喊住了他:“等一下,二狗。”
“啥事?大姐。”二狗停住脚步问道。
大丫招招手,让二狗靠近些,看他走进轻声问道:“二狗,家里人都出去了吗?”
二狗点头:“都出去了,大家都去地里干活呢。姐,有啥事快说,我还要去割猪草呢!”
看着二狗着急要走,大丫拉住他:“你扶我起来,带我去爷奶那屋。”二狗一脸的纳闷,但还是听话的照做,把大丫扶进了爷奶屋里,大丫让他到门口等着。二狗想问她干什么的,但被大丫堵住:“你不要问,照做就行,出什么事,我顶着。”
看到二狗到门口站好,大丫在被子里找到钥匙,打开了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找到了爷奶藏起来的五百块钱还有各种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