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宋家又响起了咒骂声。
村子里的人早已对这副景象时空见惯,毕竟宋家四姐妹不受待见,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这次不同以往……
这次宋念娣偷钱给自己妹妹治病,还被许婆子打得死去活来。
就连看热闹的赵婶和一众村民,也看不下去了。
“许婆子,你别太过分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一两银子而已,你下这么狠的手。”
永安村地处富庶的交通要塞,虽然家家户户比不上富甲一方的员外,但一两银子对村民来说,就是给小孩的零花钱也不止这个数。
宋家不光是吞掉姜大虎这个亲家的大部分财产,还有宋清柏这个举人儿子,家底比永安村任何一家都要富。
可姜婉母女的待遇,一年比一年还差,日子过得比村子里的光棍还差,而宋家人别说吃喝了,光是穿戴都比镇子上的人还好。
“赵大脚,你少来多管闲事,我教训自家孩子,关你屁事……”
从昨夜起,许氏心里就积压了一肚子气,偏偏今早一起床,就发现偷偷藏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根,加上看到宋念娣出门时,怀里还神神秘秘的抱着什么东西。
许氏一寻思,想着昨晚姜婉母女俩偷钱不成,肯定没死心,就偷她的白玉簪子给宋虞这个药罐子抓药治病。
便喊人把宋念慈抓回来,偏偏宋念娣就像着了魔似的,抱着怀里的东西死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
许氏便下手狠了点,直到动静越来越大,村民都快将宋家的门槛都挤破了。
村长媳妇本来就忌讳别人说她脚大,怒冲冲的冲到许氏跟前,一把夺下竹条鞭子,“放屁,什么不关我事,姜婉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打她孩子就是不行……”
“赵大脚,你少在这里黑白不分,宋念娣偷东西就是该打,你不会教育孩子,别拦住别人教育……”
“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去药馆给四妹抓药,奶奶她冤枉我!我真的没有偷……”宋念娣声音弱弱的开口,看着可怜极了。
“还说没有偷,你抓药的钱从哪来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畜生,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