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被人拽醒,等她睁眼时,已经被拖出了祠堂。
“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婆子厌恶着声音回答,“大姑娘带回来的那孽种是天生的坏根,竟然敢打死二姑娘的爱宠,侯爷现在让将大姑娘带出去。”
另一个婆子叹息,“大姑娘,要老奴说啊,这孩子就听侯爷的,丢出去算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看来真是遗传了他那不知姓名的爹了。”
花重锦咬牙,甩开了婆子的拉扯,“放开,我会自己走的。”
“还有,亦安乖巧懂事,不是坏种。”
跪了一夜,这膝盖的旧疾复发了,每走一步都如同针刺一般,但她一刻都不敢停歇,甚至还忍着疼痛加快了脚步。
前院,她的亦安小小一个跪在院中,腰背挺直,目光不偏不倚,凝视着廊下的众人。
即便那些人凶神恶煞,他也丝毫不惧,可当阿娘在院外压着嗓音喊了一句,“亦安。”
小小的孩童猛然回神,眼里先是见到阿娘的欣喜,再是见到阿娘一瘸一拐后的心疼。
他起身快跑跌入了阿娘的怀中。
“阿娘,你去哪儿了?亦安到处都没有找到你。”
花重锦心口揪成一团,痛不欲生,“没事了,没事了,阿娘在呢。”
亦安紧紧的抱住阿娘的脖子,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不过阿娘不在也好,昨晚那畜生又来了,要是阿娘在,又要被吓到了。”
“不过现在不怕了,我把它们都收拾了。”
花重锦没有错过儿子眼中的那一抹狠厉,他只有在恨极了的时候会这样,不过三岁年纪,眼神竟也有嗜血的感觉。
可她不害怕,因为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而他会这样,也是在被逼急的情况下。
“花重锦,你看看你生的孽障,就是天生的坏种,心狠手辣,简直令人发指。”说话的是花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