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县衙公田收的那批还是不够,你家今年种了多少?”
苏春林赶忙道:“草民种了十亩大豆,收了五千斤豆子,生种了六亩,收了四千八百斤,草民正想问问能不能用它们交赋税”这个问题他去年就问过了,只是那个时候县衙过来把他家所有庄稼都买了,也没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自然可以!”梁实秋大声回应,娓娓道来,“这大豆生皆可榨油,只是咱们琅琊国产量不高,根本不敢如此浪费,若是我们钊化县家家户户都能种大豆生,以后我们也能自己榨油,百姓的日子必定更上一层楼。
苏春林,若钊化县百姓真过上好日子,本官定记你一大功。”
“多谢县令大人!”苏春林跪下来,五体投地一拜。
村里的百姓没想到自家的麦子这么值钱,一个个就跟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似的,晕乎乎的,当初平均一家就分了七十斤左右的麦种,剩下的都种普通麦子,如此一来反倒有了强烈的对比。
这次他们留下足够自家种的高产麦种,剩下的高产麦种全都卖给县衙,平均每户都能得一百四十两左右,苏春林和苏长喜苏长富三家最多,毕竟他们种的全都是高产麦种。
苏长喜约莫挣了五百两,苏长富的田更多一些,保守估计有六百两。
苏春林的田虽然不如他们两家多,但他还有生和大豆,留下足够自家用的,剩下的全都卖了,挣了六百二十五两。
除了他们还有去年逃难在东门村落户的那几家,因着家中亲人都没了,且身无分文,连返乡的盘缠都没有,再加上是被东门村给救了,他们对东门村有了依赖感,全都在村里落户。
苏长喜看他们可怜,一人给他们三亩荒地,又找苏春林帮忙,偷偷弄了些高产粮种分给他们,荒地不如良田,好在这些人勤快,努力耕种肥田,亩产虽然不如良田那么高,但也又八百斤左右。
对县令梁实秋来说,绝对是个重要参考数据,他还亲自嘉奖了这些人。
村里家家户户发了一笔钱财,即便大家知道那几家挣的更多,却没有人眼红说什么闲话,反而越发团结,拧成一股劲儿。
有了钱,大家头一件要解决的就是男女婚嫁。
外头那些村子也知道东门村的百姓发财了,可具体挣了多少却没人知道。
有心人想打听,都被村民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毕竟谁家都有几门穷亲戚,更别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几乎全是穷亲戚,一家发财,所有人都跟闻着腥的猫似的凑过来,这家借一点,那家借一点,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么薅。
还有聪明的早早放出话要买田修房子,不仅嚷嚷着没钱,还四处借钱。
便是亲戚想打听都不敢往上凑,生怕真的被借钱了。
在这种情况下,苏春林也跟风买了四亩良田,如此一来,苏家的田是真的到了一个极限,再多就顾不过来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