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让衙差维持秩序,继续审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县令老神在在,显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桑勇却仍是咬牙狡辩,“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熊开。”
县令一脸严肃,不紧不慢地敲着公案,“仵作给熊开和桑氏验尸,确认二人身上的鞭刑出自同一人,同一件刑器,你再看看你家藤鞭,要不,我让人把尸体抬上来,当着你的面比对看看?
桑勇,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说吧,这是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还不肯交代,本官也只能大刑伺候了!”
说着,县令看向周氏,道:“还有你,桑勇杀人的事情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你也不招,本官就不客气了!”
周氏被吓得跪都跪不住,倒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桑勇愤然抬头,一脸恶毒,“是!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他们害死我儿子,就该给我儿子陪葬!”
“嚯!这是怎么回事?又扯出人命了?”百姓议论纷纷。
县令不自觉皱眉,“他们是怎么害死你儿子的?”
桑勇义愤填膺,老泪纵横,满脸不甘,“我儿子桑荣和马兴飞一起上战场,熊开主动接近他们,和他们交易,只要给钱,熊开可以保护同乡,我儿子没钱,马兴飞有钱,熊开不顾我儿子的死活,马兴飞也不顾表兄弟的情义,没人帮他,没人帮他!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儿被乱箭射死,他们都是帮凶!该死!”
“你怎么知道的?”县令倾身上前,涉及到战场上的事,不是小事。
“上战场的人那么多,活着回来的人也不少,他们做的那些事瞒不住!我想知道我儿的情况就能打听得到!”桑勇扬着下巴,神情倨傲凶厉。
马家众人纷纷退开,马兴腾怒斥,“桑氏好歹也是你妹妹,战场上的事情跟她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马兴飞最后不也战死了,桑氏也疯了,你还这么对她,没有人性!”
桑勇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马兴腾,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其实你心里比我更希望她死,不是吗?当初要不是她让我们父子动手,你也不会变成残废,可惜啊!却让你因祸得福躲过兵役,老天真不公平!”
“你你终于承认是你们设计害我了!”马兴腾死死握紧拳头,双眼喷火。
桑勇明显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什么都说。
“是又怎么样?一辈子当个瘸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些可都是我那好妹妹的计划!她说了,只要弄死你,就给我们一大笔银子,桑家会更富有,你们说,我们父子俩能拒绝吗?”桑勇一副得意的模样。
马人财生生被气晕过去。
马家族人脸色极其难看,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
马玉洁跪下,道:“县令大人,当年这案子我们也是报官了,因为抓不到凶手便不了了之,虽然我大哥没死,但他毁了一条腿是事实,还请大人替我大哥做主!”
县令点点头,“来人,桑勇谋害马兴腾未遂,至其残疾,杀害熊开、桑氏,证据确凿,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我不服!我不服!他们该死,他们该死!所有害我桑家的人都该死!你们都该死,啊”桑勇不停地挣扎。
衙差粗鲁地把他压在冰冷的地面,捆紧,带走!
桑勇被带下去,众人看向周氏和马玉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