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张云逸自身根基稳固,林黛玉也只敢浅尝辄止,没能伤到他的根本。
并非张云逸故意针对林黛玉,只对她一个人做服从性测试。
一来,情况虽略有不同,但类似的手段,他在别人身上并没有少用。二来,林黛玉多愁善感,若不循序渐进,让她慢慢适应,万一以后人设突然崩塌,对于林黛玉的打击,也可见一斑。
只要敢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便没有人能诋毁自己。
与其以后被揪住小辫子,不妨有意识的透露一些,便于解释,并有意识的循循善诱。
他本就是个得陇望蜀的性子,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反而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既然自己不愿改变,也只能让林黛玉慢慢接受他的改变了。
显然,这次的尝试,效果斐然。
非但说服了林黛玉鼓动小嘴,还在潇湘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翌日,清晨。
张云逸堂而皇之的起了身。
瞥了眼装睡的林黛玉,大大方方的在紫鹃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
方道:“照顾好林妹妹,大爷去园子里跑了两圈,就直接回去上衙了。”
听了这话,装睡的林黛玉再也装不下去了,忙捂着被子,起身道:“哪里不能晨跑,叫人看见了,我怎么见人?”
“妹妹这话说的?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对妹妹的心思,可从未想着瞒着任何人?”
听了这话,林黛玉通红的俏脸,顿时浮现了一抹嫣红,眼中也是闫波流转。
一方面,张云逸觉得,人在不同时期,处世态度也应该有所改变。
如今,与荣国府地位悬殊,不但贾母、邢、王两位夫人已然服服帖帖,就连大观园的金钗们,都明里暗里被他收拢了干净,不需要再像此前一般,小心翼翼的连哄带骗。
另一方面,也是在给林黛玉安全感,通过行动告诉她,自己没有收着藏着的意思。
当然,这只是他嘴上对林黛玉的说辞,行动上却是具有一定的迷惑性,毕竟,大观园内的金钗们,也存在一条猜疑链。
只要他和林黛玉不说,并不会有人刨根问底,追问他是从哪个院子里出来的。
此后的小半个月,他忙于在荣国府里雨露均沾,反而给了夏金桂一个他心领神会,刻意创造机会的错觉。
看向前来禀报的宝蟾,略一沉吟道:“他这十来天,晚上几乎都住在园子里,怎么就没往咱们这边来?”
之所以是几乎,毕竟荣国府里,张云逸也不止园子里需要安抚。
后院的太太、姨太太以及王熙凤,少不得也要去上一趟。
不过,夏金桂、宝蟾主仆显然并不清楚。
宝蟾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疑惑道:“虽说晚上未必好守着,可早上却不必担心,小姐怎么也不叫奴婢去传话了?”
“你懂什么?”夏金桂喝斥一声,翘起兰指,狐媚一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他既然看明白了本小姐的意思,又没日没夜的往这里跑,自然要吊一吊他的胃口。”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觉得张云逸上了钩,夏金桂反而装腔作势了起来,只是,一连小半个月,非但未曾见他翻墙入院,甚至连假装串门都未曾有过,夏金桂也对自己的举措,产生了怀疑。
她略一沉吟,方又吩咐道:“罢了,毕竟是国公爷哩!再做那些翻墙入院的勾当,也有损国公爷的威严,今儿晚上若是再没有动静,明儿一早,你就去外头拦住他问问。”
说到国公爷三字,夏金桂声音都带着些许急促,那狐媚的脸上,不由泛起了点点桃。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