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牛夫人不敢怠慢,连忙喝退了下人。牛继宗这才迈步进了偏厅,把门带上时,他略一犹豫。
却听身后的北静王妃,迫不及待道:“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去行刺陛下?莫不是表哥和姐夫也知道……”
刚才见牛继宗惺惺作态,打发走了下人,又结合提前把自己接来,她不免有些猜测。
“怎么会?”牛继宗放弃了栓门的动作,连忙矢口否认。
他强行压下把北静王妃按在身下的冲动,咽了口唾沫,解释道:“玉环千万莫要疑神疑鬼,此事与我和宁王断无关系,实在是水溶咎由自取,为了一个戏子竟然想要谋害魏国公,还误中副车,险些伤了陛下,这才酿出此等大祸!”
此刻正是北静王妃仿徨无助的时候,他又刚刚英雄救美,正该打铁乘热。
只是,没想到,北静王妃居然没有开口感谢,反而质疑自己和宁王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他也只能压抑住心中的冲动,再给二人的夫妻关系,拱一拱火。
不料,北静王妃却还是一脸不信,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被张云逸拎小鸡似的拎出荣国府,已经登了报,闹得人尽皆知,一时气不过冲动行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对!他没必要……”
“怎么不会?玉环怕是还不知道,那刺客身上搜出的认罪书,已然供认不讳!”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皇帝看到了认罪书,可既然这么快就派人捉拿水溶。
况且,此前在甄太妃面前,也说过此事,此刻为了进一步摧毁北静王妃的心理防线,也不必遮遮掩掩。
“那也不可能是王爷指使!”
见北静王妃言之凿凿,牛继宗先是一愣,可随即却面露喜色。
他只当北静王妃确认了消息,已然六神无主,极力替水溶开脱,尽可能的减轻罪责。
于是又步步紧逼道:“不错,那信上确实极力否认受水溶指使,可越是如此,越是此地无银,陛下反而越会怀疑!”
更何况,我还安排了后手,水溶就是跳进黄河,也不可能洗清嫌疑。
牛继宗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并乘机打量北静王妃。
果然,听了这话,北静王妃脸上一片煞白,难以置信的神色,也被惶惶不安取代。
牛继宗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压抑不住,他趋步向前,嘴上还不忘循循善诱道:“水溶纵然罪无可恕,但他为了一个戏子争风吃醋,却也正好给了你一个,与他一刀两断,撇清关系的借口!”
北静王妃闻言,不由一阵失神。
牛继宗见她陷入迟疑,顿时又多了几分底气,一面乘机把手伸了过去,一面继续加码道:“他为了一个戏子,害得玉环无辜受累,玉环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方才已经跟太妃娘娘说好了,你以后就在府里安心住下,姐夫自会好好疼你……”
说到疼你,他不由加重了语气,张开的双臂,也同时向北静王妃的腰上抱去。
北静王妃却也被这一声惊醒,下意识的抬起头,正见牛继宗怼脸扑来,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并惊叫出声道:“姐夫!你要做什么?”
“水溶已然性命堪忧,你难道还想为他守节不成?况且,你若是真的为他守节,陛下又岂会相信你们真的一刀两断?岂非白瞎了我和太妃娘娘的一片苦心?”
“这……”北静王妃脸上神色一滞。
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不牵连到宁王和太妃,只怕也会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再照顾甄家。
刚才牛继宗扑向她之前,提及甄太妃安排的时候,她便悟出了这个道理。
随即,看见牛继宗一脸猴急的扑上来,她瞬间也明白了,甄太妃是要拿她做筹码,好让甄家与镇国公府绑定的更深。
只是,虽明白了甄太妃的意图,也看出了牛继宗急于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心思,也知道这是眼下的唯一退路。
可眼下大姐好心庇护,自己却与姐夫不清不楚。
而牛继宗一直与大姐恩爱有加,虽然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萌生的这种念头。
可若是真的半推半就,叫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家大姐?
她尽量平复心中的情绪,道:“姐夫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纵然要走到这一步,也不能对不起姐姐,大不了玉环改嫁便是!”
实话实说,对于北静王的所作所为,她多少也有些心灰意冷。
只是,牛继宗做了这么多,又岂会给他人做嫁衣?
当即,便穷图匕见,一面猫捉耗子似的向北静王妃逼近,一面循循善诱道:“自古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这也是太妃娘娘的意思,我看就别再……”
正说着,忽然‘砰’的一声,只见自家夫人甄玉簪猛地冲了进来。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