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黎茵听到这句话，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酸涩得厉害。
眼泪再也忍不住，悄然滑落。
夜君澜心疼地望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为她擦拭眼泪。可所剩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凝实，根本碰触不到，只能讪讪地放下。
笑道：“怎么还哭了？茵茵可不是爱哭的女子。”
“我没哭。”
沐黎茵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地别开眼。
夜君澜没有再揭穿她，而是看向阵眼道：“你们三个人的力量，破不开外围的禁制。茵茵，你让开，我帮你。”
“可是这样，你就……”
沐黎茵虽然知道这只是夜君澜的一缕神识，但仍旧舍不得。
夜君澜读出了她眼底的不舍，扬唇浅笑：“傻丫头，你明明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缕神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顾虑？”
一缕神识而已，没什么不能牺牲的。
为了她，他做再多都可以。
沐黎茵垂在两边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道：“就算是神识，也会痛的。神识消散，本体也会受伤。”
她不舍得。
夜君澜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心里十分高兴，笑笑道：“没关系，你知道我的身份。灵域中天材异宝无数，区区一点小伤，很快就会痊愈的。”
他连蛊毒噬心的痛苦都能承受，这点痛的确不算什么。
沐黎茵还想说什么，被他拦住。
“别说了，时间紧迫，先让我帮你们破阵。这缕神识支撑不了多久了，就算什么都不做，早晚也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