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绵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到了。
她豁然爬起来,叉腰怒道:“这里能操纵魔物的除了你还有谁?你在这里动用魔力也就罢了,居然还见死不救,亏我还惦记你呢!”
她气闷又委屈,水杏般的眸子流淌出潋滟的水光,像逗弄狠了的金丝雀,闷哼哼地不想理人。
听惯了谩骂之词的谢妄头一次从她这里听到这般娇憨的埋怨,胸口像是被挠了一下,一时竟也不知如何作答。
抿着嘴唇站定半晌,最终不冷不淡开口:“我何须要你来惦记?你不是一心只有你的君遥哥哥吗,怎么有心思跑来找我了?”
他幽幽说着,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连肩上的小魔球都趾高气扬地翘起尾巴咧嘴,叽里咕噜地呲牙嘲弄。
好啊,几日不见,这人不仅弄了个魔宠,连脾气都长回去啦。
绵绵豁然站起来,屁股上的土都没拍,便没好气道:“你有话就好好说,我不过是同君遥哥哥说会儿话罢了,哪里就碍着你的眼了?难不成这几日没理你,让你觉得枯燥无聊了?”
跋扈惯了的娇小姐,阴阳怪气讥讽人的时候眉眼都是生动的,只是枯燥?无聊?
谢妄慢慢走近,漆黑柔软的眼睫底下全是冷意,待那瞳孔染上猩红色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周围空气凝固,这人的头发却像有了意识一般无风自动起来。
雪白艳丽的脸孔忽然镀了一层朦胧的神韵,眼里的眸色更是深不见底。
就连他的衣襟,他唇角掀起的弧度,卷翘柔软的眼睫都在一瞬间变得格外鲜明。
而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心尖上,颤得绵绵胸口都要炸掉了。
不好,这人竟用起了邪术!
察觉到危险,绵绵当即便要转头,可下一刻一只冰凉的手便撩起她垂落的乌发。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顺着发丝直抵头皮。
刚刚还要逃跑的少女瞬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