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谢家祖坟前。
知秋和李嬷嬷帮着谢皎月把供品摆上——这些简单的供品还是李嬷嬷去厨房里悄悄拿的。
纸钱和香烛是知秋用自己的月银给谢皎月买的。
谢皎月原想把头上的素簪抵给她,可是知秋却不愿意接她的东西。
仔细想想也是,拿着她的簪子在府里被人瞧见了,定然是不好过的。
还不如不拿她的东西不惹是非。
“姑娘,快些祭拜完了回去吧,天冷,小心冻着身子。”
谢皎月把点好的香烛插在坟前,她跪在地上,半垂着眼。
“你们退开些,我想与祖母说说话。”
李嬷嬷眼里有一丝犹豫,最后还是道:
“姑娘走吧,回去晚了夫人该怪罪了。”
谢皎月半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墓碑。
“我只说几句,你要是不放心,可远远地看着我。”
她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谢夫人要将她看这么严。
在她看来,如今的相府依旧风光无限,她早已经别无所求,不可能再做出拿身子求人的事情来。
但也许谢夫人不那样认为,在她眼里,她是一个自轻自贱的女儿,一个残次之人。
谢皎月在想,谢夫人派人守着她,是担心这个有瑕疵的女儿被别人看出端倪来吗。
李嬷嬷叹了一口气,“那姑娘注意着时间,我与知秋在马车边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