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带着谢皎月到一辆马车前,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手轻轻挑开。
车里面的谢夫人看着谢皎月,“景阳世子如何说?”
“皎月不知。”
谢皎月垂眼道。
谢夫人皱起眉,“你既然与他见面,如何不知他是如何说?他见过你之后可还愿意上门来提亲?”
“不知。”
谢皎月说,“世子态度模糊,皎月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你……”
谢夫人一时间气得拧紧了眉头,“你可知景阳世子的生母是长公主殿下,那是陛下唯一的亲姐姐,他如今能上门提亲娶你,于你祖父和父亲大有裨益。”
谢皎月沉默着不说话。
她如何能不知道序淮阳是长公主的独子,如何不知道他爹是景阳侯,若是不知,她三年前又怎会求到他头上。
当时序淮阳刚任大理寺卿,得的第一桩便是她祖父的案子。
若不是序淮阳出生高贵,他如何能一出手便是这样重大的案子,若不是有个皇帝亲舅舅,他如何能在帮了她之后全身而退。
正是因为她知道序淮阳有多受宠,有多嚣张跋扈,所以她才求到序淮阳头上。
没人比她更清楚序淮阳的出身有多好,也没人比她更清楚序淮阳有多恶劣。
恶劣到哪怕余生只剩下半年,谢皎月也不想与他一同度过。
遗憾的是,无论是在序淮阳面前,还是在她母亲面前,她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罢了,你能做出那般蠢事,我也不能指望你有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