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外,一帮大臣静静侯在汉白玉石台阶之下。
当年储位之争,致使朝野动荡,人心四散,赵氏无德后继无人等言论喧嚣尘上。
在南方蛰伏已久的信王,借机挥军北上,欲夺帝位。边关又有北狄蠢蠢欲动。
内忧外患,赵氏危在旦夕,先帝将皇位丢给唯一四肢健全的儿子九皇子后,便撒手人寰,留下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烂摊子。
九皇子那是出了名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登基第一天,信王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立为摄政王,让新登帝位的九皇子在赵氏列祖列宗牌位面前改口称其为“仲父”。
在场诸人无一不明白,新帝不过是个摆设,摄政王强势,这帝位他怕是坐不了多久。
古往今来,有几个傀儡皇帝能够善终的?
如若新帝就这么无病无灾的去了,也算是一场造化。
君臣一场,他们来这送送小皇帝,也算是全了情义。送完旧主,也好早日迎立新主。
今日一早,得知小皇帝出了意外,礼部就已经备好了拥立新主的诏书。
也不怪他们翻脸无情。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天下有哪个傻子愿意赔上一切跟着个草包混?
当然如果小皇帝得上天眷顾,挺过了这一关,那今日就仅仅只是臣子忧心君主,着急火燎赶来的一场“视疾”。
总而言之,今日此行,无论怎样都不会出差错。
一切都在为首之人的计算当中。
论奸猾,论争名逐利,在场无人能及得过他。
殿里迟迟不见动静,小皇帝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在场诸人做好奔丧准备之时,殿门传来“吱呀”响声,沉重的朱红宫门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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