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看到她抖了抖，然后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想到裴谞之前和我说又有人缠着他，他是怎么打发对方的，我就知道冯然为什么惊恐。
裴谞向来爱恨分明。
除了在我的事情上有些拖泥带水，平时他对其他追求者可以说有些疾言厉色。
如果他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冯然。
被自己喜欢的人厌弃，甚至是针对，的确是件让人害怕、伤心的事情。
我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对着，怕是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裴谞真的醒过来，知道了一切，他会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这样的后果。
我和冯然同时沉默。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多说，心里都是清楚的。
冯然有些颓然地坐在我身边。
“江夏，你从小就什么都有，就连裴谞都爱上你了，可我什么都没有。”
“既然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转头看向我，眼里没有了鄙夷，却也有恨。
我不明白她恨我什么。
是恨我抢走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还是恨我的人生比她好？
如果她知道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现在也无家可归，她还会恨我吗？
“江夏，你退出吧，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对，没错，他爱的是我。”
她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的，不断重复着。
其实裴谞爱的是谁我貌似也没那么在意了。
或许他爱我，或许他爱印象中的我。
但至少现在的他，眼里是没有我的。
我垂眸，想到了盛文礼告诉我的事情。
“冯然，你会伤害裴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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