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我看到是老宅的电话，他这才抱歉地看着我。
“那我明天来看你，让李小燕过来给你当护工。”
我点点头，“还是她和我关系好，帮我谢谢她。”
慕青听我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然后匆匆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后，病房里鸦雀无声，我和江玉婷对视半天，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我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睡衣，她则是一身黑色连衣裙。
黑白无常也不过如此了。
“老公，你先回去，我今天照顾江夏。”
“老婆。”盛文礼还想说什么，江玉婷已经生气了。
“回去。”
盛文礼点点头，又看向我，“江夏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未必不知道我们俩要干什么，可有些事情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他出去，江玉婷直接反锁了房门，然后拉上门上的窗帘。
再度转头时，她的脸颊上已经挂满了眼泪。
“小夏！”
她朝着我扑过来，然后用力抱着我。
“盛夏没了，她死了，我的女儿死了！”
“江夏，怎么办？我的孩子死了，她死了！”
“他们不准我报仇，也不准我报警，江夏！盛文礼也是个混蛋！”
我感觉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我轻轻推开她，然后帮她擦了擦眼泪。
“姐，别哭，我回来了，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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