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公主府,一片祥和气氛。
在后府的亭台中,五名侍女齐聚,再加上青鸾郡主萧元婴和刚刚来到公主府没有多久的影子,便是七名女子。
女子们议论着那夜的秋台之事,话里话外对于那个马上就要成为帝婿的男子很是赞赏。
萧元婴把下巴搁置在石桌的桌面上,表情恹恹的,有点担心那个家伙的伤势,也有点害怕姐姐的责难,毕竟因为她的缘故,徐北游才会去秋台讲一讲道理,虽说道理讲完了,也很解气,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势,按照道理而言,他快要是自己的姐夫了,还是按照道理而言,女子嫁了人胳膊肘都要往外拐的,那么姐姐肯定会护着姐夫,那么自己起欺负,想到这儿,她叹了一口气,有点独属于小姑娘的小小忧伤。
平日里与萧元婴关系最好的流萤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问道:“郡主,怎么了也不说话。”
萧元婴闷闷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刚刚从天策府搬入公主府不久的影子同样缄默不言,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银烛、秋光、画屏、轻罗、流萤五人,名义上是萧知南的侍女,实际上应该算是朝廷的女官,归属于大姑姑墨书统领,直接听命于萧知南,在萧知南成婚之后,五人并不会成为陪嫁侍女,日后同样可以嫁人生子,再以差事而言,五人中只有一人负责打理公主府上下,其余四人则是主要将精力放在牡丹上头,又以银烛最是声名显赫,被许多知情人看作是牡丹的“小花主”。
当看到萧知南亲自扶着徐北游朝这边走来时,五名女子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忙各自的差事去,只剩下萧元婴和影子两个“闲人”还留在原地。
好在萧知南的心情不错,没有跟萧元婴算账的意思,让小丫头逃过一劫。
她把徐北游扶进亭台之后,亭内就刚好四人。
徐北游望向影子,萧知南轻声解释道:“这是天策府的影子,自我上次遇袭之后,父皇便派她来专事护卫之责。”
徐北游哦了一声,赞道:“有劳。”
一直沉默不言的影子轻轻摇头道:“分内之事。”
徐北游笑了笑,没有说话。
萧知南跟徐北游零零碎碎说起如今庙堂新近发生的趣闻,比如燕王萧隶与辽王牧棠之在进京的路上的狭路相逢,因为谁先入城的问题起了龌龊,两位握有兵权的实权藩王差点儿就要摆开架势让各自的亲兵来一场结阵冲锋,好在灵武郡王萧摩诃赶到,毕竟萧摩诃的辈分摆在那里,两位亲王不得不给几分面子,在萧摩诃这个和事佬的斡旋下,两人才算是勉强息事宁人。
三大藩王的恩怨早已是路人皆知,齐王萧白与辽王牧棠之自小不和,而齐王萧白与燕王萧隶因为封地接近的缘故,也是互有龌龊,如今又闹出辽王和燕王对峙的事情,难怪会有人笑言,幸亏赶到的人是灵武郡王,要是换成齐王,那可就真是三王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