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女子声音凄凉，话落，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陛下，你的伤势，怎么一直在恶化？”顾君临察觉不对，紧张起来。
苍月背靠着树，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指着帝都：“囚笼之力还在……这是我答应你的事。”
顾君临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深受重伤的苍月，竟然还保持着帝都的凡尘领域，这极大加剧了她的精神负担。
“解除啊，回收力量疗伤！”顾君临大声道。
苍月摇头，唇中吟出平淡而坚定的声音：
“本帝一言九鼎，答应过你，在你与小雪成婚前，帝都会一直处于凡尘状态，就一定会做到！”
顾君临恨铁不成钢：“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这点小承诺重要，还是命重要！”
“命重要……”苍月虚弱出声：“但我承诺的人，是你……”
顾君临心一颤，这意思是，即便再小的承诺，但只要是对他的，便比命重要。
半晌，他握紧拳头，残忍地说道：“陛下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苍月释然一笑，痴痴地望着远方：“命中注定，我乃天煞孤星，是我贪念从心起，过于强求了。”
“陛下，我……”苍月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解释，我没事，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打扰你。”
顾君临一时无言。
苍月笑了笑：“知道你师尊为什么恨我吗？”
顿了顿，她笑容泛苦：“早知道，我会喜欢上你，当初，就不应该把她脱光了，扔河里。”
顾君临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