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柠没做声,仍旧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好似全然没听到宋舒婷看说话。
宋舒婷气急,冲上前一把扯住沈嘉柠的项链,怒声道:“我同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项链骤然收紧,沈嘉柠的脖颈被勒出一道红痕,期间链子上的细丝,将她的脖颈划破出两道细小的擦痕。
沈嘉柠皱了下眉头,将她推开:“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宋舒婷确实快疯了。
她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沈嘉柠,满腔的恨意和不甘无处宣泄。
沈嘉柠冷冷的看着她,讥笑道:“你还真是蠢,真以为凭着自己和宋家那点血脉关系,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
“这么多年,你就从没看明白过自己的父亲?宋家蒸蒸日上时,你自然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可宋家落魄,家里第一个就是要把你推出去换取筹码!”
沈嘉柠字字冰冷,再度道:“我是不及你,可至少就眼下而言,我比你有用,我可以笼络住裴时瑾,也可以替公司处理事务,还能在比赛中争脸,你呢?你有什么?”
宋舒婷恍惚了一瞬,被沈嘉柠的话打击的大脑一片空白。
“爸是爱你,可那也是相对的。否则缘何你只是失误了一次,便毫不犹豫的把你舍弃,把这套首饰送到我这?哦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家里正打算给你联姻,你觉得依着家里现在的情况,能给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沈嘉柠唇瓣嫣红,笑着开口,一字一句,却像是锥子般刺在宋舒婷心上。
宋舒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不是的,你骗我!你休想骗我!”
“如今你对宋家而言不过是个弃子,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醒悟?我劝你清醒一点,早点给自己想个退路。”
话落,沈嘉柠冷笑着离开。
宋舒婷恍惚着站在原地,喉咙苦涩,哪怕她不想相信沈嘉柠所说,可冷静下来,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便再难自欺。
沈嘉柠嘴角噙着冷笑离开,走出洗手间后,她直接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而后将脖颈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她做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让宋舒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