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初不退了。
她发着抖地把手往箱子的深处插。
她的身体也不得不贴着冰冰凉凉得仿佛从零下冰窖里拉出来的玻璃箱,头也跟着向前探。
越来越浓的清苦的草木和腥湿的气味占据她的鼻腔。
她必须尽快探到那瓶酒。
那些蛇却因为她的手这一外物入侵了它们的领地,默契地集结起来,摆动着蛇尾,往沈简初的手臂上攀爬。
然后,一点点勒紧……
那种可怕的密窒感越来越强烈。
沈简初头皮发麻,可偏偏想退不能退。
只能顶着一张哭脸,强硬地拨开箱子那些蛇身。
任有些蛇尾,在她的手上越缠越多。
她好不容易才抓到那个酒瓶的顶端。
猛地向上拔。
但玻璃箱的空间太小了,堆积的蛇又太多了。
一条条蛇错杂交错,倒成了牢固的锁链,把酒瓶牢牢地固定在箱子里。
“酒抽不出来!”沈简初急忙喊。
可没人理她。
所有人只关心她什么时候取出酒,却不在乎她怎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