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戴耳钉的过程中,沈简初只留了一个空壳坐在店里,木木呆呆地执行着每一步像流水线一样的动作,灵魂早就飘到了远方。
至少,在这一刻,她是自由的。
她可以没有良心地放空自己,什么也不用想,不会感觉到悲伤,亦不会觉得委屈。
店员望着沈简初空洞的神情,后背沁满了冷汗,只能更加尽心地小心翼翼。
此刻,店员后悔极了。
今天原本轮到她调休的。
但她想着今天在家也没什么安排,不如上班,多赚一天工资。
早知道会这样,她肯定不要来上班。
她看沈简初一连试戴了十个耳钉,低声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去给沈简初端杯水过来?
沈简初还在愣神,手上习惯性地在半空中一伸,没接到店员递过来的新的耳钉。
她带着眼睛里的迷茫,自己从展示台上取下一个新的耳钉,往耳朵上按。
店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接过沈简初换下的耳钉,继续帮她试。
沈简初的头发没有扎上去,凌乱地散下来。
店员取来一个比较大的垂挂式耳环,知道沈简初心不在焉,放弃和她沟通,轻轻地帮她撩起头发。
“嘶——!”
这一动,店员倒吸了一口凉气。
突然间,她有些佩服沈简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