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抵抗数值最高的才是自己。
而且,当时几位审核员还给出了一个评价——
她足够坚韧、难以摧毁。
那会儿她桀骜不驯,只当狗屁。现在丧的一批,依然不信。
言孜摆着死鱼眼:“血肉之躯和灾厄相比就是以卵击石,碾的渣都没有了,原来管这叫难以摧毁?”
岛屿还剩最后一天。
她拎着斧头去砍树收集木头。
大概是因为先前有过一次r值突飞猛涨破百的记录,所以这次向上蹿20,在其它玩家眼中就见怪不怪了。
【木头x20】
【木头x30】
【木头x40】
……
砍树的熟练度增加了,言孜这次誓要多囤几百,但才采集了一百,私信就有语音打了进来。
“谁?”
从昨日到现在,她都相当暴躁。
但对面年轻人急切的声音,像是一桶冷水。
从头泼了下来。
“阿孜姐不好了,尤余、尤余他出事了!”而现在她能求助和想到的,只有言孜。
波动的心绪瞬间定下,言孜直起腰,手上还拎着斧头。
她也不问原因,直奔主题,“你们现在有在岛上?有的话我把定位器给你定个位置。”
“好、好好好!”
宁九徵呼吸声急促不安,明显不对头的情绪波动。
言孜速度很快,和自己的队友吱了个声后连忙赶过去,等找到地方见到人时,宁九徵甚至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注意她身上的变化。
“九徵。”
肩上忽地一沉,落了只半指黑色手套。
言孜平视着他,话语低柔,“放松,会没事的。”
宁家这位小辈从小细腻敏感,宁八角死后他陷入漫长的消沉。
没空安抚太多,她又将目光落在旁边地上坐着的尤余身上。
两人许久未曾正式见过面,这会儿他一身都是血,衣裳破碎狼狈,腹部泅染出一块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旁边那几名同行队友正抹着眼泪,手忙脚乱地要给他包扎。
言孜只看了一眼,便淡淡抬了抬眼帘,“放心,死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个手里拿着绷带,哭得最凶的那个姑娘顿时气愤瞪向她。
尤余虚弱地动了下手指示意女孩,又将目光放在对面修长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