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了酒精的刀子很快被递过来,似乎感受到危险,那些藤蔓当即刷地一下又钻了回去。
言孜出了一头冷汗,咬牙盯着着自己那条右臂。
“不然直接把这条胳膊切了吧?”李椒出言惊人,但这个考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眼下不知道到是被什么东西钻进去,这个地方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灾厄。
万一有污染性,牺牲一条胳膊总比一整人要划算的多。
言孜摇头。
要是左手她确实会考虑这个意见,但右手不行。
至于为什么不行她也说不上来,心底总有一个念头告诉她,这只右手非常重要……重要到……
记忆中实验室的解剖图片又闪现而过,这些零散的片段又不知到底拼接在哪。
“言孜?”
李椒见她没有动静,连忙把手伸到面前晃了两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也没有什么麻醉药之类……要不然你先咬牙忍着点,我直接开刀给你挖出来?”
她的提议总是如此彪悍,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
言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不用了,它一钻进去就连着血管骨肉,恐怕挖不出来的。”
那东西有自己的意识,就害怕她一旦动弹,它就会更加往里钻,往心脏位置钻……
“算了先这样,反正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只要它不再像刚才一样蜘蛛附足般蜒出,别人也根本想不到,她右臂皮肉下藏了这么一个怪物。
李椒对她的判断能力还是信任的,可对她受伤这点还是有怨气在,“真搞不懂李自然发什么疯,竟然把你放进这种地方!”
“我进入游戏是巧合。”
言孜解释的快累了,又极其自然地将两片暖宝宝塞到对方手上。
“只有你信什么巧合!”
李椒正费力拉着绳子,帮忙把她那个倾倒的木筏翻回来,“宁九那小子都是得到他批准,才进来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七组是爸爸同意的?”言孜微蹙起眉。
她目前所知道的只有两个。
一个童声,一个宁九徵。
全是幼苗,杯水车薪。
“不然你以为呢?其它组好歹只是对外不公开,但是营里的名单大家都清清楚楚。”
“而这个七组,具体什么情况大概只有李自然一个人知道。”
李椒嗤笑一声,“也就只有你不觉得他是个冷硬心肠,还把李言茴当成一家人,那小子连东西都喜欢吃生的,带着血啃……”
言孜神情微僵,“他的生食癖早就已经好了。”
这个病虽然不算常见,但也不该受到这种异样的眼光。
“你什么都不懂,仁慈只会害了你李言孜。”
对方没有再说其它的,只是帮她将木筏拽回正道上,开始赶人。
“行了,赶紧滚回去吧。反正李言茴他都已经死了……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