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茴又一次作出评价。
“当时有人在一处岛屿上发现了七彩鹦鹉的巢穴,我们就想着能不能挖出一些有用信息。紫苏和那座岛屿的距离很近,所以她先上去了……”
“没想到,之后就发生了意外……”
他低垂下睫羽,隐忍地颤了颤,“是我对不起紫草,没有照顾好她的姐姐。”
“你不用愧疚,她是我杀的。”言孜说起这话时,面色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七彩鹦鹉的岛屿不在海底?”
她碰到过一次这玩意儿,还是在海底深处。可总不能家安在陆地上,游够一天后再长途跋涉爬回去。
灾厄虽然恐怖了点,但又不是吃饱闲着没事干。
“那种岛……严格来说其实不像是岛了。”
言茴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倒过来,上宽下窄,瓶盖最底,“更像是一个漂在海水里的盆地,但你又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青年尽量同她描述,“七彩鹦鹉的巢穴就安在这种地方,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去冒险。主要当时有人忽然在公屏上说谎了,说了一个所有人都认出来的谎话。”
玩家之间不相熟,能让所有人认出来的谎言到底是有多离谱。
言孜:“他说什么了?”
“这里是一个比童话还要美好的地方。”
“……”
的确离谱。
“可惜他说完就死了。”
言茴摇头道,“不然,应该可以再问细致些。”
言孜记下这一点,时钟自己是总要拼凑齐全的。
“下次有回去的话……这些重要信息我会全都传递给川穹,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帮得上爸爸的地方。”
“联盟这次应该派了不少人手进来,他们的任务我不清楚,也不会过问。但如果有需要,我会尽力配合。”
说完,她又盯着自家老哥的那条漂亮鱼尾巴,发出真诚的关切,“那你没了木筏,现在住哪?”
这是非常质朴的家人问候。
吃喝住行还有学习工作,少说得有一个。
至于言茴的性别,她毫不关心。
姐妹兄弟还是人妖跨性别,那都是小事。
她现在大概算明白了。
紫苏是只有一张灾厄身份证,而言茴一张半,至于马峧那个挂b有灾厄和人类两张。
自从重归族谱,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言茴眼尾都红了几分,“阿孜别担心我,我有去处的。上次挖了海底一只蛤蟆的窝,凑合住了。其实也挺宽敞,够三室一厅。”
“……”
想到那只给自己和童声,先后带来不同程度惊吓的黯绿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