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吗?怎么满嘴胡言乱语?”
被她这么一扯,两人一起滚落到水里。
李椒怒道,“李言孜!你是不是有病?药才停多久就又癫成这样!”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
两人扭打成一团,非常幼稚熟悉的相处方式。
旁边的言茴也没有劝架的迹象,只一手悠悠然地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看。
血脉压制不可忽略。
言孜到底还是落于下风,被按着喝进好几口咸腥的海水。
“怎么样,服不服?!”
李椒扯着她身上的黑色斗篷,头发乱七八糟,被挑起好胜心以至于忘记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服你大爷的!”
这一句成功让言茴也坐不住了。
他微皱着眉,说话依旧是柔声细语的,“阿孜,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说脏话,不文明不礼貌。而且她大爷就是你大爷,这样是不对的。”
说着,卷起袖子毫不犹豫加入混合双打。
不远处的人影赶来时,三人互扯头花,鼻青脸肿各自挂彩。
尤余微微一笑,已经见怪不怪了:“看样子是没事了,两位小姐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爱到深处用脚踹。
言孜吐出一口血沫子,伸手随意往水下捞了一把,拽出被打成花脸湿漉漉的言茴。
“你念的这个没死。”
向来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脸色的尤余,神情有片刻凝滞。
“阿茴?”
“你俩好好谈一谈,顺便说说那瓶酒要怎么折现。”
言孜非常体贴地为他们想好叙旧话题,自觉腾出空间时,手上还紧紧扯着李椒。
她这会儿倒是配合,只不过中途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手里拿着撑杆,和言孜一边你来我往地互抽,一边默契地将木筏往同样方向赶去。
等远离原来位置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多了好几道淤青。
“我永远不会骗你。”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
言孜点头,“嗯,我会。”
然后她就结结实实地又掉到水里。
半晌之后才爬回去,手中握着撑杆站在李椒对面,外套湿透,略短的头发被皮筋低低扎成一束,像小狗尾巴,一双眼瞳却清亮坚毅。
“那个叫做丁香的女孩子,你了解吗?”
李椒的诞生就是对家专门给李自然下的绊子,所以她基因的优异性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