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扔到言孜木筏上,还狼狈滚了好几滚。
人是上不去,身份证不会切换,但灾厄当然可以上来。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峧总算反应过来。
视线落在她身边的那两样各有怪异的生物上,颤栗的瞳孔简直像是要喷出火来。
“李言孜你这个疯子!竟然圈养灾厄!”
他倒难得正常一次。
对方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
右边半张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病态苍白。黑袍之下颓靡中透出几分阴郁,像是即将凋零的荼蘼花。
“忘记自己是什么了?”
马峧咬牙,眸底赤红,“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放我离开?怎样才能彻底放过我?!”
他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原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获取不死力量之后会过的自由自在。
但没想到,不死现在反倒成了最大的痛苦。
每每安逸不到一段时间,李言孜都会变着法来逮他。
切割分块、循环反复……
最开始,他还只当这是报复的一种手段和方式,但后来才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的对这个过程乐在其中……多少带点隐藏愉悦犯的苗头。
身后的紫苏自觉地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言孜也没和她客气,道了声谢后直接坐下。
蛋崽子趴在椅背上,悄悄给她摘下兜帽。
自从李椒给了这件能够隐匿气息的黑袍之后,她简直快要带成习惯了。
头发已经蓄长了,因为经常浸泡海水,原本发尾染的蓝色,已经完全褪变成白。
更像她父亲李自然了。
但李自然似光明十字架下的威严与仁慈并存的神父,李言孜却更像背面手持镰刀无情收割的冰冷审判者。
“今天没打算杀你。”
马峧依旧蜷缩在地面上,没有说话一动不动,显然是不信。
半晌之后忽然乍起,指尖生出非人的爪钩,双手扭动着朝面前坐着的人抓去。
可惜,言孜的反应比他更快。
她一把拽住对方衣领,只不过使了个巧劲就将人摔在地上。
马峧挣扎着还想爬起反击,但下一刻背上就被黑色短靴牢牢踩住,像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一瞬。
抬眼之际,她依旧稳稳坐在那把椅子上,不曾离开过。
“闹什么?”
言孜微蹙起眉,态度仿佛对待什么不听话的凶恶宠物,下一刻就会慢慢折去爪牙。
她语气平和,马峧却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