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双眼微微一眯,一伸手便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裤腰带。随即,苍老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乖徒儿有心了,洞房周围为师已经安排了侍卫们严加防守。你去与不去都无甚打紧,还是陪为师好好饮几杯喜酒,让为师也沾点喜气吧……”
萧惠涛哭着一张脸,正待再磨叽几句,却见柴叔眼一瞪:“孽徒,别以为为师老眼昏花了,你这小肚鸡肠里那点弯弯绕,为师一清二楚。这闹洞房的事儿你就别想了,要知道,你可是娘家人,跑去闹洞房本就不合适。走,跟为师喝酒去………………”
萧惠涛见事情无可挽回,只好哀叹一声。冲那群脸上古井无波的侍卫们狠狠剜了一眼,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柴叔走了。他这个领头的一走,其余想闹洞房的人面对着那一群凶巴巴的侍卫,也只好低眉顺眼的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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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卿从喜宴上退下来之后,先到偏房歇息了一会儿,舒缓了一下酒气。又让人端了醒酒汤来醒了醒酒,甚至还拿青盐洗漱了一番口腔,竭力让自己身上的酒味儿没有那么浓烈,以免一会儿熏着伊人。等感觉都差不多了,这才轻轻的一挥衣袖,迈着轻快的步履,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朝洞房而去。
沿途的回廊过道之上,每隔三五步,便点着一对熊熊燃烧的红烛。红烛身上都雕刻着戏水鸳鸯,此时,这些红烛已经燃烧了近半。无数半透明的烛泪顺着烛身流淌而下,造型千奇百怪。沈慎卿时不时抬头看看这些红烛,那上面闪烁跃动的火苗,便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片火热向上…………
推开虚掩的房门,两名陪伴在洞房里的丫鬟赶紧盈盈一拜:“老爷……”这个称呼,让沈慎卿有片刻的恍惚。曾几何时,在洪泽沈府之内,他那个薄情寡恩的亲生父亲,也享受着此时他这种待遇,所有人见了他,都得规规矩矩的跪拜行礼。而今他也成家立业了,随着家中的人口渐渐增多,他也必然要慢慢适应这个称呼……
“你们先下去吧……”声音之平静,让沈慎卿自己,和坐在床沿的萧惠欢都有些惊讶。他竟然是如此的自然,仿佛他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家主,或者说,他天生就是来享受和拥有这一切的……
两名丫鬟,是沈慎卿特意买回来伺候萧惠欢的。先前他这沈府之内,之所以一直不请年轻的丫鬟,就是不想惹得萧惠欢不开心,担心她胡思乱想,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如今欢儿嫁过来了,他自然没有了这个顾虑,所以动作迅速的请了两名年轻的丫鬟回来,跟在她身边随行伺候。等两名丫鬟出了门,将房门关上之后,沈慎卿又转过身去,将房门从里面反锁。
房门合拢时相互碰撞,门锁插销相互碰撞的声音,撞在门和锁上面,同时也撞在了沈慎卿和销毁换的心头。随着门锁插销顶到最终的位置,俩人的心跳也嘭嘭嘭的加速得更快了……
洞房正中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个托盘,托盘当中放着四冷四热八种吃食。此外还有一只白玉酒壶和两个酒杯。在托盘的一旁,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称杆儿。这是给新郎倌儿准备的,用来揭开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按照习俗,新郎倌儿揭开新娘子头上的盖头之后,还要立即用手轻抚新娘子的头发,这便是“结发夫妻”的由来……
这时候的大多数婚礼,其实是要在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才第一次见面的。但是沈慎卿和萧惠欢不同,俩人早已经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所以这“结发”的仪式,便少了一些惊喜和期待。但是也正因为俩人早已相互了解,心心相印,所以俩人都对这姗姗来迟的新婚之夜充满了期待……
沈慎卿关上房门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桌上的金称,步履缓慢的走到床沿。然后,他面容虔诚的探出金称杆儿,小心翼翼的伸到大红盖头的下沿,慢慢的将那缀着金花翠草的盖头挑了来……
盖头缓缓揭开,先是露出了伊人洁白如藕,光洁如镜,柔若无骨的脖颈;然后是尖中带圆,玉润饱满的下颚;接着是洁白的贝齿,鲜艳的红唇,俏丽挺拔的鼻梁,娇中带羞、红扑扑的脸蛋儿;再向上,便是那一双脉脉含情,引人入胜的幽黑深潭,弯弯的柳叶眉,饱满光洁的额头,还有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将大红盖头完全挑起,沈慎卿随手将称杆儿和盖头抛到帐幕的顶上。然后慢慢的坐下来坐在床沿,缓缓的拉着伊人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伊人的长发,眼中含痴带笑:
“欢儿,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萧惠欢的眼神当中同样充满了欣喜的笑意,双眸如同一汪秋水,盈盈而动:
“夫君,妾身知道,妾身都知道。这些年来,夫君为妾身默默所做的一切,妾身心中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感动。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妾身只想借古人之言,明妾身心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四千五百字,不想单独拆出来再分一章,亲们将就着看吧……下一章推倒,但是河蟹期间,当真是胆战心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