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揉了揉略显酸痛的腰,伸了伸胳膊,转向一旁的李慢慢,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说道:
“慢慢,你看看你,天天拿着个木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似的。
为师不是说了要隐藏身份吗?怎么就不知道把你那些东西都收好一点。”
他转而又瞪了一眼悠闲嚼着草料的老黄牛,眉头紧锁,似乎对老黄与小白马的交流也颇感不满:
“这头牛也是,跟一匹马也能聊得这么投机,真是牛嚼牡丹,不伦不类。”
李慢慢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扶着夫子的胳膊下车,从牛车上取出一个矮板凳请夫子坐下,温和地安慰道:
“老师说得是,弟子以后定会多加注意。”
夫子自下车起,便一直未曾正眼看东方钰,虽然他的出现已是一种回应。
但夫子并未与他交谈,东方钰便一直保持着恭敬的行礼姿势。
夫子对东方钰的不满并未掩饰,他直视着东方钰,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东方钰,你为何不愿意拜我为师?怎么,是看不起我这老头子吗?”
东方钰愕然,随即苦笑。
他感受到夫子直来直去的性格,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半点矫揉造作。
他连忙解释道:“夫子误会了,我对夫子向来尊敬有加,岂敢有丝毫轻慢之心。”
夫子闻言,眉头一挑,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哦?那你是嫌我老咯?”
李慢慢在一旁无奈地苦笑,而东方钰额头开始冒汗,他深知夫子性情直率,不容半点虚假。
于是,他单膝跪地,郑重地行礼道:“夫子若愿收晚辈为徒,晚辈自当尽心侍奉,绝无二心。”
夫子哼哼了两声,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东方钰,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