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柔自以为得了婆母的赏识,对江三郎读书的事越发上心,倒是有日子没去找陆冉冉的茬了。
只是这一日,江夫人带着大嫂齐氏和二嫂薛氏去拜访一个要紧的客人。
江景睿也有事出门去了,陆月柔闲的无聊,恰逢园里的花开的正艳,就想着去府里的花园转转。
刚走到半路,就看见小厮着急忙慌的去找管家福伯,说是婆母的本家亲戚来访,非要硬闯,被管家撵了出去,如今正在外头骂街呢。
福伯如临大敌,跟着那小厮就急匆匆的往大门方向去了。
今日江夫人和大嫂都不在,下人没了主张情有可原,连福伯都如此失态,倒是陆月柔没想过的。
陆月柔听了大概,知道这是个难得的露脸机会,便立直了身子,端起主母的派头,气定神闲的说:“不过是家里来了客人,怎么就慌成这样了,带我去瞧瞧。”
福伯被陆月柔这么一说,不敢再造次,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低着头跟在陆月柔身后朝门口去了。
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婆子正在跟管家理论,话里话外都是说江家仗势欺人,不懂待客之道。说江家乐善好施的名声只是沽名钓誉。
那婆子身后跟着个抱孩子的妇人,她到没怎么开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陆月柔见她们三人衣服料子虽然一般,但却干净整洁,想来是婆母的穷亲戚。想到婆母一贯乐善好施,每逢初一十五都奥要去施粥,对陌生人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亲戚定然也是好的。
平时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嫂小齐氏在管,就算打下手也有二嫂薛氏帮忙,陆月柔正苦于一身本事无法施展,可巧今日机会就来了。
陆月柔掩下心中的嫌弃,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怎么回事,一大早在门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管家见三夫人不明所以,连忙解释,“三夫人,齐姑奶奶来找夫人,可夫人和大少夫人都不在,我让她晚些再来,她非要说我诓她,非要往里面闯。”
那老婆子睁眼都不看一眼陆月柔,对着门房破口大骂:“知道我是你姑奶奶还不给我让路,一条看门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就是你家老爷夫人来了,见了我也要叫声姑姑的。”
福伯在江府当了几十年管家,就是江老爷,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合适遭过这般辱骂,但人家福伯见多识广,没与那婆子计较,还在好言相劝。
无论那婆子怎么辱骂,他都毅然决然挡住那婆子,一点儿都不松口,“姑奶奶,夫人交代了,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
“那我进去等她不就行了,你给我让开。”那婆子说着就奋力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