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事情,陆冉冉直接去了小齐氏屋子里。自己今天这么做,确实让大嫂难堪了。
见薛氏也在,她忙问好,“两位嫂嫂都在,我又错过什么好东西了?”
“你不忙着在外头耍威风,到这里来做什么,是责罚了我们的人还不解气,还要找我们兴师问罪吗。”
虽然她刚刚还跟大嫂说,“陆冉冉真的有两把刷子,那些个老人她说打就打,你说她是怎么查到那些问题的,我知道下人们会贪点儿油水,但没想到他们能那么肆无忌惮,咱们府上一年得被他们昧掉多少钱啊。”
可一点也不妨碍她见着陆冉冉之后继续挖苦讽刺她。
“二嫂,是我不好,是我逾越了,我知道娘和两位嫂子早就发现这些问题了,可是江家仁德的名声那么响亮,你们都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用这种狠厉的手段惩治下人,别人口水都能把你们淹死,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本就没什么教养,下人要怨就怨我,外人要是挑江家的理,那就是我不懂事,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去。二嫂,你就被生我的气了。”
见她服软,薛氏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但依旧嘴上不饶人,“照你这么说,我们该谢你才是,你这是为了江家奋不顾身了,你可有想过,大嫂以后在下人中如何自处。”
这才是薛氏生气的关键原因,也是陆冉冉的心结。
陆冉冉不再继续讨巧卖乖,还是一脸愧疚地跟小齐氏说,“大嫂,说一千道一万,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损了你嫡长嫂的威名,您罚我吧。”
“你可是诚心知错了。”小齐氏挑眉,语气轻慢。
“冉冉真的知错了。”陆冉冉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那就罚你给几个哥儿和姐儿都绣个香囊。”小齐氏差点没憋住,笑场了。
薛氏也附和道,“没错,上面的绣工要同四郎那个一样栩栩如生。你也太偏心了,绣个香囊都只想着你家夫君,偏生四郎还不开眼,天天在那几个小刺头面前显摆,都快馋出红眼病来了。”
“什么香囊?”陆冉冉一头雾水。
“那个青绿色的鸳鸯戏水香囊啊,小孩子用,就绣点儿花花草草的就是了。”薛氏直截了当。
江景珩居然戴着那个香囊了,当初知道他有心仪之人,陆冉冉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给他绣了一对情侣香囊,当初他嫌弃配色丑,陆冉冉一气之下将它赏给平安了。
怎么会在他身上,难怪那个粉色的香囊也不知所踪了,原来江景珩终究是拿了它去给了心仪之人。
当初陆冉冉是真心实意祝福他们,自己所求,不过是江家四夫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