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小鱼儿真是大当家的妹妹?”
“如假包换。”
花雨曼别别嘴:“那他怎么这么不靠谱,也不给自己的妹妹找些可靠的人看着?”
苟大夫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阿修平日里事物繁忙,估计也想不到这么细。那青梨以前瞧着也是靠谱的,姑娘家许是年龄大了,心思就活络了。”
“那小鱼儿这里,”花雨曼指了指脑袋,“是受过伤吗?”
苟大夫长长叹了口气:“她娘是难产走的,妤儿也因为闷在他娘肚子里太久伤了脑子,落了病根。现在四岁半了还不大会说话。”
花雨曼的眼里忽而蒙上一层水汽。
她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乖乖地坐在石头上,等妈妈回来。
可是妈妈一直没有来,她从上午等到晚上,从天亮等到天黑。她在那块大石头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破娃娃,那是妈妈买给她的唯一一个礼物。
后来,她在那条街上游荡。
白天,在垃圾桶里翻吃的,晚上谁在公园的长椅上。偶尔也会有好心的婶子会给好吃的。当然,也有人欺负她。
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都喊她小哑巴。
小哑巴,不说话,爸爸嫌,妈妈厌……
花雨曼垂下头,掩住眼里的水光。
“师傅,就没有方法调理吗?”
“难。脑袋里面受了损伤,针灸用药起到的效果有限。再者,妤儿也不配合,一喝药就吐,一扎针就发狂,狂起来又是咬人又是伤人,两个大人都制不住。这么些年,也只能这么不好不坏地控制着。”
“这样啊,”花雨曼抚着小鱼儿圆溜溜的小脑袋,陷入了沉思。
小鱼儿不喜欢扎针,许是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