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一灯如豆。
昏迷了几日的祁礼悠悠醒转,看到倚坐在床边的顾宴修,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挣扎着坐起身。
顾宴修亲自扶他靠好,在他身后塞了个靠枕。从桌上倒了杯温水,递到祁礼手中。
“祁叔,您慢点。”
祁礼抿了口水,润了润唇,这才摆摆手:“我无碍。”
“祁叔,”顾宴修端正身子这才急切的问道,“您这一趟出行,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会中毒?同行的人呢?”
“唉……”祁礼一声长叹,不过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而兴奋,“老奴此次也算不负所托,那龙行山山腹幅员辽阔、水草丰美,确实栖息着一批野马,看数量估摸有两千匹。”
“两千匹?”顾宴修呼吸都顿住了,脑子里像蒙了一只牛皮大鼓,“咚咚咚”,敲得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两千匹野马?把它们调教好,那就是两千匹战马。
这是什么概念?
现如今大越朝虽然自己也有养马场,但因为水土原因,大部分战马主要还是向辽东和蒙古购入。
购入的马分上中下和小马驹四类。价格在每匹五千之两万之间。
两千匹马如果都是成年马,少说也是两千万银的价值。
重点不在于银两,而在于朝廷马匹管控严格,就算你捧着大把银两都买不到。
顾宴修被祁礼说得心头火热,恨不能立马启程前往龙行山,去看看那一群宝贝疙瘩。
他深呼一口气,让头脑冷静下来,思路重新在线:“祁叔,那您为何叹气,是那匹马有问题?”
祁礼摇头:“马倒是没问题,只是老奴带人入龙行山时,在迷雾谷遇到一行人,领头人是个姑娘,那帮人看打扮不像是我中原人,老奴之前跟着王爷出入过南疆,瞧那口音,应该是南疆那一带的人。”
“你们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