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款款而来,步履不疾不徐。
他的眉眼含笑,和煦若三月春风,温润拂过脸颊,令人心生欢喜。
白衣胜雪,容颜如玉。
一头青丝,如瀑如雾。
于俊逸中透出文雅,于文雅中透出温和!
花雨曼文学素养不好,只能想到那句经典形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眼瞧顾宴修的脸愈来愈阴沉,愈来愈冷戾。苟大夫一双眼睛已经眨成斗鸡眼了,他的傻徒儿还没意识到,依旧在直勾勾地盯着季子卿瞧。
苟大夫无法,只得扯了扯她的袖子,用气音小声提醒。
“徒儿,擦擦嘴角。”
花雨曼赶紧抹了一把,发现啥都没有,不悦地瞪了苟老爷子一眼,也用气音悄声问:“师傅,这位公子是谁?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苟大夫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整日跟我在药庐,能见过几个人?这是季子卿,卧龙寨三当家。别怪为师没提醒你,这就是个白面黑芝麻馅汤圆,狠着呢,你可别巴巴往上凑。”
花雨曼长叹一口遗憾之气,你说这好端端的帅哥,没事非来当打家劫舍的土匪干嘛?
这要是应个试,当个状元啊探花啊什么的,那多拉风!满京城的贵女都得追着跑!
唉,可惜可惜!
厚重的寨门缓缓开启,眼前的一片半丈余宽的平台,再往外就是万丈深渊。
深渊上方,一座仅容二人并行的铁索桥在风中小幅摆动,看得花雨曼的心也一抖一抖的。
这要是掉下去,那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