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清亮,有风无云。
花雨曼早早和衣而睡。
夜半,外头有铿铿锵锵地打斗声传过来。
花雨曼“倏地”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在黑暗里沉静无波。
很快,那兵器相击声越来越清晰,离她房间越来越近。
花雨曼坐起身,拢了拢衣领。在那黑衣人破窗而入时,适时地发出一生短促的尖叫:“救命!”
黑衣人不语,将她拦腰扛起,足尖轻踏,人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里。
“雨曼姑娘?”
顾一顾二几个大惊失色,也跟着身子一纵,追了出去。
耳边风声猎猎,花雨曼紧紧闭着双眼,感受到了一种坐过山车时身子起起落落的超强失重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总算下落。
脚触到了实地,花雨曼才苍白着一张脸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这该死恐高症,可真是折腾死她了!
他们着落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座小院。
院里有一个与花雨曼身量相差无几,着同色衣衫的姑娘候在那儿。
黑衣人携起那姑娘,继续一路往西,直奔城门而去。
花雨曼快速地将外面的月白裙衫脱下来,露出里头一件天青色男子长袍。将乌发高高挽起,以一根簪子束发,面部略微抹了点药粉改变平整度。
乍一看,活脱脱一个假小子。